公司年会上，身为老板娘的女友公然坐在那个刚毕业的男大腿上。
两人旁若无人地喝着交杯酒。男大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别介意啊，
我跟瑶瑶姐是纯友谊。”“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会还那么封建吧？
”女友也跟着附和：“就是，人家小宋刚出校门，单纯着呢。”“哪像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我笑着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麦克风走上台。“既然大家玩得这么开，那我也宣布个事。
”“鉴于老板娘和小宋情比金坚，我决定成全这对野鸳鸯。”“从今天起，公司破产清算，
我负债五个亿，这对野鸳鸯将作为我的共同债务人，一起慢慢还吧。”一原本喧闹的宴会厅，
因为我这句话，瞬间死寂。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主桌。那里，
苏瑶正穿着一袭酒红色的高定露背长裙，姿态妖娆地侧坐在宋子轩的大腿上。
她手里还举着半杯红酒，鲜红的液体挂在杯壁，像极了某种讽刺的注脚。宋子轩的手，
正肆无忌惮地揽在苏瑶那纤细的腰肢上，甚至有半截手指探进了裙腰的镂空处。听到我的话，
苏瑶愣了一下。她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那笑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尖锐。“江彻，
你有病吧？”她从宋子轩腿上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脸带惯有的高傲和不屑。
“为了这点小事，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诅咒公司破产？”“你是不是玩不起？我都说了，
我和子轩是纯友谊，就是为了活跃一下年会气氛。”“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宋子轩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挂着那种让人作呕的无辜笑容。
他端起酒杯，像模像样地朝我举了举。“是啊**，我和瑶瑶姐就像姐弟一样。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玩，您毕竟**十了，可能有代沟，理解不了我们的相处方式。
”“再说了，公司财报上个月不是还盈利吗？您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底下的员工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在憋笑，有的在看戏。毕竟在他们眼里，
我江彻就是个出了名的“宠妻狂魔”。以前苏瑶哪怕把天捅个窟窿，我都会笑着帮她补上。
哪怕她把公司机密文件拿去垫桌角，我也无奈地摸摸她的头。但他们不知道。人的耐心，
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忍者神龟。我站在台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不知死活的男女。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刺眼。
但我很享受这种即将撕碎猎物的**。“玩笑？”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随手扔在讲台上。“啪”的一声脆响。“苏瑶，你大概忘了，上个月你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
死活要当天悦投资的法人代表。”“还有你，宋子轩。”我目光转向那个小白脸。
“你为了能在同学吹牛逼，哭着喊着求苏瑶给你弄个合伙人的身份，
签了那份《无限连带责任保证书》。”苏瑶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强撑着气场。
“那又怎么样？天悦是集团子公司，我当法人是看得起你！”我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都快出来了。“是，你是看得起我。”“但你知不知道，天悦投资背后的实际业务，
是高杠杆的期货交易？”“就在十分钟前，因为美联储的加息政策，天悦爆仓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价值两百万的百达翡丽。“准确地说，是亏损五亿三千万。
”“而根据公司法和你们签的协议，作为法人和连带责任担保人。”“这笔钱，得你们俩还。
”“哦对了，为了防止你们赖账，债权方也就是我的债主，已经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
”此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法院执行人员，冷着脸走了进来。
领头的一位，手里拿着两张封条。径直走向了目瞪口呆的苏瑶和宋子轩。“苏瑶女士，
宋子轩先生，现依法查封你们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银行存款，
以及……”执行人员冷漠地看了一眼苏瑶手腕上那只满钻的卡地亚手镯。“这只手镯，
请摘下来。”二“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苏瑶尖叫着，死死捂住手腕上的镯子，
身体不住地后退。她那张精致妆容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个泼妇。“江彻！你疯了吗？
快让他们滚出去！”“我是你女朋友！我是老板娘！”“这什么破公司，什么爆仓，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经营不善，凭什么让我背债？”宋子轩更是吓得腿软，
直接瘫坐在地上。那个刚才还嚣张地把手伸进老板娘裙子里的手，此刻正剧烈颤抖着。
他求助似的看向我，声音带着哭腔。“**……不，江总！我就是个实习生啊！
”“那个字是瑶瑶姐让我签的，她说签了就能分红，就能拿年薪百万……我不知道要背债啊！
”“我和瑶瑶姐真的没关系，都是她勾引我！是她说你那方面不行，非要找我……”“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宋子轩的求饶。苏瑶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扇了宋子轩一巴掌。
“宋子轩你个王八蛋！你在床上喊我宝宝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勾引？
”“花我钱买AJ、买皮肤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关系？”我站在台上，
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好戏。心里那口憋了五年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林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温水。“江总，戏演完了，该退场了。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润了润刚才说话太多有些干涩的嗓子。“不急，再看会儿。
”执行人员可没工夫看他们唱大戏。两个女法警上前，强行掰开苏瑶的手指，
将那只价值三十万的手镯撸了下来。紧接着是她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
甚至连她放在桌上的那个**版爱马仕铂金包，也被无情地装进了证物袋。“不！
那是我的包！那是江彻送我的生日礼物！”苏瑶哭喊着，妆全花了，
两道黑色的眼线液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滑稽可笑。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带怨毒。
“江彻！你是个死人吗？你就看着别人欺负我？”“五个亿是吧？你**市值几十亿，
替我还了不就行了？”“只要你帮我还了，我就原谅你刚才的恶作剧，
今晚……今晚我让你碰行不行？”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拿着麦克风，
我缓缓走下台，走到她。此时的她，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刚才坐在男大腿上的**模样。
我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苏瑶，你是不是脑子还没醒？”“我刚才说了，
**破产清算。”“我现在自身难保，这身西装都是租的。
”“而且……”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家子公司，
是你非要闹着要管的。”“那个小白脸，是你非要提拔的。”“字是你们签的，
章是你们盖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我站起身，
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全场还在发愣的员工挥了挥手。“各位，散会。
”“明天人事会联系大家办理离职赔偿，放心，我江彻虽然破产了，但遣散费还是给得起的。
”在苏瑶绝望的尖叫声中。我带着林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门外，夜色正浓。
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味道。三这一夜，海城的商界震动。
**暴雷的消息瞬间冲上了热搜。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其实**的主体业务早就被我秘密转移到了海外的离岸公司。留下的这个空壳，
本来就是为了处理不良资产用的。只不过，苏瑶和宋子轩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成了完美的背锅侠。为了把戏做**。我名下的几处豪宅、跑车，全部被法院查封。
我和苏瑶同居的那栋临江别墅，也在查封之列。第二天一早。
我穿着一件某宝买的99元冲锋衣，站在别墅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编织袋，
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苏瑶和宋子轩被法警从别墅里赶了出来。
苏瑶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露背礼服，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宋子轩更惨，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冻得嘴唇发紫。“江彻！”苏瑶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猛地扑过来抓住我的袖子。“你肯定还有钱对不对？你不可能真破产的！
”“你那么多私房钱，随便拿点出来给我们租个房子啊！”“我不想睡大街！
我卡都被冻结了，连打车钱都没有！”我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
顺便把那只编织袋在她晃了晃。“瑶瑶，你看我这样，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我的卡也被冻结了，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这袋子里是我仅剩的家当，
你要是不嫌弃，那件羽绒服给你穿？”我指了指袋子里那件穿了三年的黑色羽绒服。
那是当年创业时买的，苏瑶早就嫌弃它土，好几次想扔掉。苏瑶看了一眼那件旧衣服，
嫌恶地皱起眉。“谁要穿这种破烂！”“江彻你是不是男人？没钱你去借啊！
你以前那些朋友呢？王总、李总他们呢？”我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五块钱一包的烟。
“树倒猢狲散，现在谁见到我都像见到瘟神。”“瑶瑶，认命吧。
”“咱们现在是负债五亿的老赖预备役。”站在一旁的宋子轩终于忍不住了。他牙齿打着颤，
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事儿跟我真没关系啊……”“我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我冷笑一声。“找你妈？”“你现在是限制高消费人员，
高铁飞机都坐不了。”“而且，那些债主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跑，
信不信他们能追到你老家，把你家祖坟都给刨了？”宋子轩吓得一**坐在地上，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别哭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咱们破产了，
但这日子还得过不是？”“我在城中村租了个地下室，虽然环境差点，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咱们三个，以后就是患难与共的一家人了。”苏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地下室？你让我住地下室？”“还有，为什么他也跟我们一起？”她指着宋子轩。
我耸耸肩。“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是你的干弟弟，也是债务人之一。”“咱们得抱团取暖啊。
”“怎么，昨晚你们不是还情比金坚吗？怎么这会儿就嫌弃人家了？
”苏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寒风呼啸。她最终还是屈服了。毕竟，除了跟着我，
她现在真的无处可去。四城中村的地下室。这里终年不见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墙角还渗着水渍，偶尔能看到几只蟑螂大摇大摆地爬过。
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苏瑶一进门，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什么鬼地方！是人住的吗？”“江彻，你以前让我住的是五百平的大平层！
现在让我住狗窝？”她捂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宋子轩则蜷缩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