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双生花在一个秋夜,林府被暴雨洗刷得透亮。产房内,林夫人攥着床幔的指节发白,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产房外,林老爷的官靴在青石板上碾出焦痕,
他盯着檐角摇晃的铜铃,仿佛那铃铛能摇碎这漫漫长夜。"老爷!两位**!
"丫鬟的尖叫声刺破雨幕,林老爷猛地转身,却见对方脸色煞白。
双生女降生的消息本该是喜讯,可当接生婆将裹着襁褓的婴儿递来时,
他嗅到了空气中不祥的血腥气。"晚儿像她娘,眼尾有颗朱砂痣…"林夫人虚弱地抬手,
指尖拂过女儿眉心。林老爷却盯着另一个女婴——她手腕内侧有块月牙状胎记,
在烛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这胎记与林府祖传的玉佩纹路如出一辙,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夫人,这胎记…"林老爷的声音有些颤抖。林夫人虚弱地笑了笑:"这是林家的印记,
也是她们的宿命。"满月宴那日,林府张灯结彩。林晚被绣着金凤的襁褓包裹,
在宾客间传递;林夏则戴着养父给的银铃手镯,安静地躺在摇篮里。子时三刻,
府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火把将夜空染成血色。"夫人,禁军来了!"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林夫人脸色一白,她迅速将两个女儿塞进不同方向下人手里走到密道:"记住告诉她们,
她们是林家的女儿,要活着。""夫人,您呢?"张远抱着林夏焦急地问。
林夫人笑了笑:"我自有安排。"当禁军冲进内院时,林夫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她看着两个女儿被抱走,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林晚被抬进皇宫那日,
养母教她如何用金步摇掩饰颤抖的指尖。"娘娘,要记住,在皇宫里,
你的笑容就是你的武器。"养母轻声说道。林晚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很快学会在皇帝面前垂眸浅笑,在妃嫔间周旋如鱼得水。她穿着十二幅湘裙站在太和殿前,
凤冠上的东珠映出她眼底的寒光——这位置本该属于皇后的侄女。"林晚,
你可知这位置有多危险?"皇后冷冷地看着她。林晚微微一笑:"娘娘,我林晚既然来了,
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而林夏在江南药庐长大,张远的银针箱里总备着晒干的杏花。
"夏儿,这银针是林家的传家宝,你要好好保管。"张远将银针递给她。林夏接过银针,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养父,我会的。"她总在深夜磨那柄刻着"林"字的银针,
针尾的凹槽里积着经年的血垢。她看着手腕的胎记,
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出林府灭门的真相。永昌二十八年,南方的瘟疫裹着腐臭味北上。
林夏跟着张远跋涉千里,在尸横遍野的村落里熬药。"夏儿,这药方是祖传的,
你要好好记住。"张远将药方递给她。林夏接过药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养父,我会的。
"她手腕的银铃随着施针动作轻响,病人们说这声音能驱散死亡的气息。
当"神医林姑娘"的名声传到京城时,林晚正站在御书房外,
听着太监通报"民间医者林夏治愈瘟疫"的消息。"林晚,你可知这林夏是何人?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林晚微微一笑:"陛下,林夏不过是个江湖郎中,不足为虑。
"皇帝却冷哼一声:"不足为虑?她手腕上的胎记,与二十年前林家灭门案有关。
"林晚的脸色一变,她摩挲着袖中那枚刻着"林"字的玉佩,
这是从林府废墟里挖出的唯一证物。窗外,杏花被风吹进窗棂,
落在她摊开的密报上——"林夏手腕有月牙胎记,与二十年前林家灭门案有关"。
当林夏和张远解决完瘟疫回到了药庐时,林夏常常在药庐研究各种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想起养父常说的话:"天启王朝的龙椅下,埋着无数双生花的尸骨。
"第二章宫中密信皇城朱雀大街两侧的杏花开得正盛。林夏站在药庐的雕花木窗前,
看着花瓣被春风卷进青石板缝隙里。养父常说:"医者当如杏林,根扎得深才能活命。
"这话我记了二十年,却没想到今日会应验在自己身上。铜铃在檐角轻响,
养父推门而入时带进一阵药香。"夏儿,宫里来的信。"他递来一方洒金笺,指尖微微发颤。
展开信纸,熟悉的凤印赫然在目——"皇后林晚病重,速召神医入宫。"我的手一抖,
墨迹在"林晚"二字上晕开。这名字像根刺。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母亲将我塞进养父怀里时,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襁褓。"记住,你是林府二**。
"她泣血般的叮嘱混着雷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而当我透过门缝看见被嬷嬷抱走的另一个襁褓时,那孩子手腕上的金铃铛晃得我眼睛发酸。
虽然这些都是张远告诉林夏的,但林夏完全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在想什么?
"养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摩挲着药箱上的铜锁:"宫里水深,你当真要去?
"我抚过药箱里那柄从不离身的银针。针尾刻着"林"字,是母亲用发簪一点点磨出来的。
"总要有人揭开这层皮。"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银针,
"何况...我总觉得那病得不只是身子。"养父突然按住我的手。
老人掌心的老茧粗粝如树皮:"你可知当年林府灭门,正是因皇后二字?"我望向窗外。
杏花在风中簌簌而落,像极了那年飘进产房的血色花瓣。母亲难产那夜,
接生婆曾说:"双生凤命,必有一劫。"如今想来,那劫数或许从我们降生那刻就开始了。
三日后,我戴着养父给的半块鱼符混进宫门。当轿帘被朱红宫墙染成血色时,
我忽然想起张远常说的话:"记住,你姐姐手腕有块月牙胎记...""姑娘到了!
"尖利的嗓音刺破回忆。我低头整理药箱,却见一双绣着金凤的云履停在眼前。抬头瞬间,
那对陌生的凤目让林夏如遭雷击"林太医?"她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
"本宫听说你治好了城南的瘟疫。"林夏强压下颤抖的手指:"回娘娘,
不过是...""不过是?"她突然倾身,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我手背,"本宫记得,
二十年前林家也有个爱用银针的姑娘。"药箱"啪"地落地。银针滚到她脚边,
针尾的"林"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她弯腰拾起的动作很慢,
慢得足够我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属于我的眼睛,却盛着我不认识的毒。"姐姐?
"林夏不自觉的轻声唤道。她指尖一颤,银针落地。窗外传来更鼓声,三长两短,
恰是当年林府灭门时的信号。第三章暗涌林夏凝视着地上那枚银针,
针尾的“林”字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二十年前那段血雨腥风的往事。
贵妃缓缓弯腰,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让林夏想起了养父说起的母亲临终前那抹带着血色的决绝。“娘娘”林夏轻声唤道,
声音在寂静的宫室里回荡,如同秋夜里的落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尖微微一颤。
窗外,更鼓声悠悠传来,三长两短,恰似当年林府灭门时那令人心碎的信号。那声音,
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林夏的记忆,将我拉回了二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的雨夜,林府内一片混乱。母亲难产,
接生婆在产房外焦急地徘徊,脸上写满了担忧。当双生女降生的消息传来时,
整个林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一般。然而,
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廷阴谋,如同晴天霹雳,让林府陷入了灭顶之灾。
父亲被诬陷谋反,整个家族被抄斩,往日繁华的林府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母亲在临终前,
将林夏和林晚分开,她紧紧抓住林夏的手,泣血般的叮嘱张远:“记住,
等她长大告诉她是林府二**。”那一刻,林夏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眼中的绝望与不舍,
也明白了自己肩负的责任。而当林夏透过门缝看见被嬷嬷抱走的另一个襁褓时,
那孩子手腕上的金铃铛晃得我眼睛发酸。那是林晚,林夏的双生姐妹,
如今却与林夏相隔千里,生死未卜。如今,贵妃站在林夏面前,穿着华丽的凤袍,
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让林夏不经觉得她和姐姐是否也是这样中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林夏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她为何会是这样?难道皇宫真的没有亲情吗?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找回姐姐,拾起亲情。“林太医,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缓缓直起身,
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我的脸颊。林夏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保持镇定:“回娘娘,
民女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你私自入宫,意图谋害本宫,这难道不是大罪?
”林晚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林夏心中一紧,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娘娘,
民女是收到您的密信才入宫的,信中言明您病重,命民女速来救治。民女若是想谋害您,
又何必多此一举?”林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哼,你倒是会狡辩。
不过,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治好本宫的病。”说完,她转身走向内室,
宫女们立刻上前为她更衣。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会是这样?
难道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他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的光芒。
是陆川,皇帝的贴身侍卫。“林大夫,陛下有旨,命你即刻为娘娘诊治。
”陆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走到林夏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林夏心中一紧,
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民女遵旨。”跟着陆川穿过长长的宫道,林夏心中思绪万千。
皇帝为何会亲自下令让我为皇后诊治?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而陆川,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与林晚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终于,我们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寝宫内,装饰得极为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林晚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但眼神中却依然透着一股狠厉。“林大夫,你来了。”林晚的声音很轻,
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走到床边,为她把脉。她的脉搏微弱而杂乱,
显然病情不轻。我心中暗自思量,这病看似是普通的内疾,
但其中却似乎隐藏着一种人为的痕迹。“娘娘,您的病并非寻常内疾,而是中了某种毒。
”我缓缓说道,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林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哦?
那林大夫可有解药?”林夏心中一动,
这毒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民女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配出解药。不过,在此之前,
民女想问问娘娘贴身宫女小翠,您是否接触过什么可疑之物?”小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奴婢身居宫中,又怎会接触什么可疑之物?”林夏心中冷笑,
但她既然不说,我也不强求:“那娘娘就安心养病,民女会尽快为您配出解药。”说完,
林夏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陆川突然开口:“林大夫,陛下命你明日去御书房,
有要事相商。”林夏心中一惊,皇帝为何会突然召见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但我也知道,此时不能多问,只能点头应下:“民女遵旨。”走出寝宫,
林夏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皇帝的召见,还有陆川的身份,这一切都像是一个个谜团,
让林夏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必须解开这些谜团,才能找到真相,才能保护自己和姐姐。
在回药庐的路上,林夏一直在思考着。皇帝,他为何会对我如此关注?陆川,
他又是否知道些什么?回到药庐,张远已经等在那里。他看到我回来,
立刻迎了上来:“夏儿,宫里如何?”我简单地将情况告诉了他,张远听后,
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夏儿,这宫中水太深,你一定要小心。”我点点头:“父亲,我知道。
但皇后的病,我必须救。”养父叹了口气:“夏儿,即使你救了皇后也不一定找到你姐姐啊,
而且你也不知道你姐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林夏心中一阵刺痛,
但很快便坚定下来:“父亲,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姐姐。我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张远看着林夏,眼中满是欣慰:“夏儿,你长大了。但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
都要保持自己的本心。”林夏点点头:“父亲,我记住了。”第二天,
林夏带着配好的解药来到了御书房。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他看着林夏,
缓缓开口:“林大夫,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被朕召见?”林夏心中一惊,
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陛下,民女不知。”皇帝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那朕就告诉你。
朕听说你治好了城南的瘟疫,医术高超。所以,朕想让你为皇后诊治。”林夏心中一动,
但很快便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陛下,小女愿意为皇后诊治。但民女想问问陛下,
您是否知道皇后的病并非寻常内疾?”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哦?
林大夫有何高见?”林夏缓缓说道:“娘娘的病是中了某种毒,
这种毒需要特定的解药才能治愈。而小女已经配出了解药,但需要陛下同意,
小女才能为娘娘服用。”皇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好,朕同意。但林大夫,
你要记住,如果你治不好皇后的病,后果自负。”我心中一紧,但很快便坚定下来:“陛下,
民女定会竭尽全力,治好娘娘的病。”说完,林夏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她知道,
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我也知道,我必须走下去。为了姐姐,为了父亲,也为了我自己。
第四章医者仁心在一个安静的夜晚,皇宫的御医署里弥漫着刺鼻的药香。
林夏跪坐在软榻前,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她手腕内侧的月牙胎记在宫灯映照下,
泛着淡淡的青色。"娘娘,这脉象…"林夏轻声开口,指尖却微微发颤。林晚倚在锦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