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本想拒绝,但看她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实在不放心。
“好。”
他扶着张雅上了三楼,张雅从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门,一股温馨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格局,收拾得干净整洁,虽然装修有些年头了,但处处透着主人的巧思。
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柔软的毛毯,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杂志,阳台上的绿植长势喜人。
“你先坐,我给你倒水。”张雅招呼了一声,自己则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
陆峰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和林婉儿那间堆满化妆品和奢侈品包装盒的公寓截然不同。
很快,张雅端着一杯温水走了出来,递给陆峰。
“再次谢谢你,小帅哥。”
这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张雅终于看清了陆峰的样貌。
他很高,身材挺拔,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夸张肌肉,而是充满了力量感的流畅线条。
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偏薄,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好像能把人的魂都吸进去。
张雅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已经单身两年了,平日里忙着打理生意,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可今晚,酒精的催化,加上英雄救美的戏码,让她心里那根沉寂已久的弦,被悄然拨动了。
她不动声色地坐到陆峰身边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向他倾斜,一股混合着酒香和女人体香的气息,有意无意地飘了过去。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陆峰。”
陆峰有些稍微紧张的回答!
“陆峰……”张雅红唇轻启,念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条巷子里?”
“我住附近。”
“哦?”张雅的眼睛亮了亮,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作撩人而不自知,“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提到工作,陆峰的表情黯淡了一瞬。他想起了王大富用钱拍打他脸的羞辱,想起了林婉儿那句“你配吗”。
“没什么固定工作,送送外卖,在工地上搬搬砖,有什么活就干什么。”他平静地回答,并没有因为这份工作的卑微而感到难堪。
在他看来,凭力气吃饭,不偷不抢,没什么丢人的。
可这番话落入张雅耳中,却让她眼中的光彩更盛了!
没固定工作?那不正好!
她今天喝多了,一是生意上的烦心事,二也是因为店里刚跑了个伙计,人手正紧张。
眼前这个陆峰,人帅,看起来还老实巴交的,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最佳人选!
“小峰,我能这么叫你吗?”张雅的称呼瞬间亲昵起来。
陆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肩上一沉,一只温软的手臂搭了上来。
“你看你,长得这么帅,干那些粗活多可惜啊。”张雅的呼吸都喷在了他的耳畔,痒痒的,“姐姐我呢,在这附近开了个大排档,正好缺人手,要不你来我这干吧?”
“我给你开一个月七千!包吃!干得好还有奖金!”
轰!
七千!
这个数字让陆峰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他过去两年,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三四千块钱,其中两千五还要雷打不动地交给林婉儿。
剩下的钱,他要付房租,要吃饭,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连买件新衣服都舍不得。
而现在,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小时的女人,张口就给他开出了七千的工资!
这笔钱,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更何况,老板还是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
陆峰不是圣人,他心动了,而且是剧烈的心动。
有了这份工作,他就能彻底摆脱过去的窘迫,开始新的生活。
看着陆峰沉默,张雅以为他不相信,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姐姐我说话算话,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又向陆峰凑近了几分,那饱满的胸脯几乎要贴到他的胳膊上。
陆峰浑身一僵。
林婉儿的背叛像一根毒刺,还深深地扎在他心里,让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抗拒和警惕。
眼前的张雅确实美,美得让人心旌摇曳,但她此刻的主动和热情,却让陆峰感到一阵慌乱。
“雅……雅姐,我……”
他支支吾吾地想找个借口,可张雅那双醉眼迷离的凤眼紧紧盯着他,让他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嫌少啊?”张雅以为他还在犹豫,干脆心一横,整个人都快要挂在他身上,“你要是答应,姐姐……姐姐我……”
眼看那张烈焰红唇就要印上来,陆峰脑子嗡的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我去个厕所!”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也顾不上看张雅错愕的表情,径直冲进了卫生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陆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太**了!
这比在工地上一口气扛十包水泥都累!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滚烫的头脑冷静下来。
卫生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和张雅身上一样的兰花香味。
陆峰抬起头,目光无意中扫过墙边挂着的毛巾架,动作顿时僵住。
只见那架子上,除了浴巾和毛巾,赫然还挂着几件小巧玲珑的布料。
一件黑色蕾丝的,一件粉色纯棉的,还有一条……丁字形的……
陆峰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活了二十三年,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继续移动,又落在了旁边的一个小衣篓里,里面……似乎还有两件不同颜色的胸罩……
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从鼻腔里涌了出来。
陆峰下意识地一摸。
黏糊糊的,一片鲜红。
完蛋!
陆峰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活了二十三年,跟林婉儿在一起三年,连小电影都没背着人看过,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他的视线完全不受控制,从那件黑色蕾丝的,又滑到那件粉色纯棉的,最后定格在那条……细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