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裴煜，一个落魄豪门的公子哥，入赘我家五年，别的没学会，贵族架子端得比谁都稳。
他全家，靠我养着，住在我买的别墅里，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公司的流水。
可他们却瞧不上我这个“浑身铜臭”的商人。矛盾的爆发点，是我儿子裴念安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把他送进全市最好的国际学校。结果，
录取通知书被我婆婆当着我的面，撕了。理由是：“我们裴家是贵族，
孩子应该学马术、学击剑、学拉丁语，而不是去学那些平民才学的数理化！”裴煜站在一旁，
默认了。那一刻，我笑了。行，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当贵族。那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
没有钱的贵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1.黄金马桶与精英教育我回到家的时候，
裴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手工定制的真丝睡袍，手里端着一杯手冲咖啡，眉头紧锁。
空气里飘着一股很贵的咖啡豆味道。我儿子裴念安，五岁，穿着一套小小的燕尾服，
正在被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头教怎么用餐刀。“手腕要稳，背要挺直，念安，
你代表的是裴家的脸面。”裴煜的声音不高，但很有穿透力。我把手里的包扔在玄关柜上，
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向我。“回来了？”裴煜放下咖啡杯，
语气平淡。好像我只是个晚归的下属。我没理他，走到儿子身边，
把他身上的燕尾服扣子解开。“热不热？去换身舒服的衣服玩。”裴念安看了他爸一眼，
又看看我，小声说：“爸爸说，这是贵族的必修课。”“狗屁的贵族。”我直接说出口。
那个外籍教习的脸抽动了一下，显然他听得懂中文。裴煜的脸色沉下来。“乔茵，
当着孩子的面，注意你的言辞。”“我的言辞？”我笑了，“我的言辞不够高贵是吗？
”我一字一顿地说。“裴煜，我今天去给念安办入学了，下周一就去报道。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录取通知书，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是城西那家最有名的国际学校。
学费一年七位数。裴煜看都没看那张纸。“我不同意。”“我说了，
念安要去圣约翰预备学堂，我已经联系好了。”圣约翰预备学堂，我听过。
一个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草台班子的地方。
教的东西是马术、茶道、古典音乐鉴赏。毕业生唯一的出路，就是跟他们的校友联姻，
或者去国外混个不知名的文凭。“裴煜，我儿子将来要继承的是一家市值百亿的科技公司，
不是一个空壳的贵族头衔。”“他需要学的是金融、是编程、是管理，
不是怎么用叉子吃蜗牛。”裴煜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乔茵，
你永远不懂。精神的富足，比物质的堆砌重要得多。”“那是我们裴家传承百年的底蕴。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但里面空洞无物。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一个靠老婆养着，住在老婆买的房子里，开着老婆公司的车，
连身上这件睡袍都是我副卡结账的男人。跟我谈精神富足。“底蕴？
”我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家祖传的底蕴，是那个价值三十万的黄金马桶吗？
”“那也是我买的。”裴煜的脸，瞬间涨红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对，
我就是不可理喻。”我点点头，“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念安，去楼上换衣服。
”我拉起儿子的手。裴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有点疼。“乔茵，
在这个家，关于孩子的教育，我说了算。”我甩开他的手。“这个家？”我环顾四周。
“裴煜，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家，连同你，都是我买来的。
”2.我老公的“贵族”风骨裴煜的脸，白了。他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个外籍教习很识趣，躬了躬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还有一屋子尴尬的沉默。裴念安看看我，又看看他爸，小声说：“妈妈，爸爸，你们别吵架。
”我摸了摸他的头。“乖，上楼去，让王阿姨陪你玩会儿乐高。”孩子听话地跑上楼。
我这才重新看向裴煜。他已经坐回了沙发上，重新端起那杯凉了的咖啡，小口抿着。
姿态还是那么优雅。仿佛刚才的失态不存在。这就是裴煜，
一个把“体面”刻在骨子里的男人。哪怕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他妈也要用最后一点钱，
给他买熨烫笔挺的白衬衫。五年前，裴家破产，负债累累。我当时的公司刚走上正轨，
需要一次体面的商业联姻来抬高身价。裴煜，就是我选中的商品。他有张好脸，
有个好听的家世，这就够了。我帮裴家还清了所有债务，条件是裴煜入赘乔家。
他签合同的时候，手都在抖。但我知道，他不是屈辱，是兴奋。对他和他的家庭来说，
我就是那根救命稻草。“乔茵，我们谈谈。”他把咖啡杯放下，声音恢复了冷静。“我承认，
家里的经济是你支撑的。”“但是，婚姻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
我们应该互相尊重。”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尊重？可以。”“你现在给我一个，
我必须尊重你那个‘贵族’教育方案的理由。”裴煜清了清嗓子。“第一，
我们裴家几代书香，人脉和圈层不是你用钱能衡量的。念安进入圣约翰，
接触到的都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子弟，这对他的未来至关重要。”“第二，知识可以学习，
但气质和眼界是从小培养的。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变成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商人。
”他说“商人”两个字的时候，带着一丝轻蔑。我没生气，反而笑了。“裴煜，你说的这些，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你说的那些人脉、圈层、上流社会，
五年前，就把你们裴家踢出去了。”“现在，是我，乔茵，把他们一个个请回来，
坐在我的饭局上，听我谈合作。”“他们和我儿子做朋友，不是因为他姓裴，
而是因为他妈姓乔。”裴煜的脸色又开始难看。我继续说。“还有，你瞧不起商人？
”“那你现在花的钱，每一张上面，都印着我这个商人的名字。”“你所谓的贵族风骨，
就是靠着你瞧不起的人，养活你自己，和你全家吗？”我话说得很直白，很糙。因为我知道，
对付裴煜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情怀。你跟他讲现实，他跟你讲体面。
只有把遮羞布狠狠撕下来，他才能听懂人话。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你……你这是在羞辱我！”“我是在提醒你，裴煜。”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是念安的父亲，但首先，你是我乔茵的丈夫。
”“这个家的规矩，我来定。”我拿起茶几上的录取通知书，准备上楼。他突然开口，
声音很低。“我妈明天过来。”我的脚步顿住了。他妈，陈若梅。
一个比裴煜更活在旧时代里的“贵族”老太太。也是这个家里，最难缠的一个角色。
“她来干什么？”“她想念安了，过来住几天。”裴煜说。他的眼神里，
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不是挑衅，倒像是一种……求援。我心里冷笑一声。说不过我，
就搬救兵？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母子俩，能唱出什么大戏。3.婆婆驾到，
家法伺候第二天下午，陈若梅女士，我的婆婆，准时驾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身后还跟着裴煜的妹妹，裴思思。一个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一天班没上过，
每天在家研究怎么当名媛的巨婴。陈若梅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里拄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拐杖。她进门第一件事，不是看孙子。而是用戴着白手套的手，
摸了一下玄关柜的台面。然后把手套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还好，王阿姨早上刚擦过，
一尘不染。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拐杖交给裴煜。“家里还算干净。”她的语气，
不像是客人，倒像是来视察的女主人。裴思思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款包包扔在沙发上，
然后整个人陷了进去。“哥，你家这沙发该换了，坐着不舒服。”她对我视若无睹，
仿佛我是个透明人。我也不介意。我让王阿姨给她们倒了茶。“妈，思思，你们来了。
”我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陈若梅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坐到主位的单人沙发上，那是裴煜平时坐的位置。“念安呢？”她问。“在楼上睡午觉。
”“把他叫起来，我给他带了礼物。”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下午三点。“妈，他刚睡着，
让他多睡会儿吧。”陈若梅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乔茵，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长辈来了，孩子躲在楼上睡觉，成何体统？”“我们裴家的孩子，从小就要懂规矩。
”我还没说话，裴思思就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啊，嫂子。我哥都跟我说了，
你非要让念安去上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平民学校。你是不是想把我侄子养成个野孩子啊？
”我端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思思，你一个月没工作，
卡上倒是多了二十万的消费记录。”“你哥给你的？”裴思思的脸一僵。
“你……你查我账单？”“你的卡是我的副卡，每一笔消费，我都会收到短信。
”我淡淡地说。“下个月开始，这张卡停了。你这么大了，也该自己出去找份工作了。
”裴思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求助地看向她哥和她妈。裴煜咳了一声，
打圆场：“思思还小，不着急。”“她不小了。”我打断他，“二十四岁，
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没有义务养着她。”陈若梅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够了！”她厉声说。“乔茵，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思思是我女儿，
是念安的亲姑姑，住在家里，花点钱怎么了？”“你是在对我们裴家有意见吗？”来了。
扣帽子这一套，她最擅长。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妈，我不是对裴家有意见。
”“我是对所有不劳而获，还理直气壮的人，都有意见。”“不管他姓裴，还是姓乔。
”陈若梅气得嘴唇发抖。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顶撞过。在她那个世界里，
她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爷，所有人都得听她的。“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她喃喃自语。
然后，她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裴煜，去，把家法拿来！”我愣了一下。家法？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玩意儿？裴煜也愣住了，一脸为难。“妈，
这……不至于吧……”“你去不去？！”陈若梅的声音陡然拔高，“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
就要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裴家的规矩！”裴思思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一个靠儿媳妇养活的老太太，要对她的金主，
动用所谓的“家法”。我突然很想看看。裴煜会怎么选。是站在他妈那边，
维护他可笑的“贵族尊严”。还是站在我这边，选择现实。4.撕掉的不是通知书，
是我的耐心裴煜最终没有去拿“家法”。因为我们家根本没有那东西。陈若梅也知道。
她那么说，只是想在气势上压倒我，逼我服软。可惜，她找错了对象。我乔茵白手起家，
从一无所有到身家百亿，什么场面没见过。威胁和恐吓，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僵持了几分钟，陈若梅见我无动于衷，只好自己找台阶下。“算了，看在念安的面子上，
今天不跟你计较。”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但是，念安上学的事，
必须听我的。”她转向裴煜。“裴煜，这件事，你是一家之主，你来决定。
”她把皮球踢给了她儿子。裴煜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想明白。但他一开口，还是让我失望了。“乔茵，妈说得对。
念安是我们裴家的长孙，他的教育，关系到家族的未来。圣约翰是最好的选择。”我看着他。
在他眼里，我看到了他这些年被压抑的，急于证明自己的渴望。他想通过掌控儿子的未来，
来夺回他在这个家失去的掌控权。可笑又可悲。“所以，你们母子俩，
今天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了？”我的声音很冷。“不是对着干，是为你，为这个家好。
”陈若梅说得理直气壮。“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叫长远规划？你只看得到眼前的钱。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语言是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我站起身，
从包里再次拿出那份录取通知书。这一次，我没有把它放在茶几上。我走到裴煜面前，
递给他。“这是我给念安选择的未来。你签字，或者不签，它都成立。”我说完，
转身就要上楼。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嘶啦”一声。清脆，刺耳。我猛地回头。
陈若梅手里拿着半截通知书，脸上是得意的、报复性的笑容。她把那张价值百万的纸，
撕成了两半。然后，又撕成了四半。最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现在，
我看他还怎么去上学！”她挑衅地看着我。裴思思在旁边拍手叫好。“妈，撕得好！
看她还怎么嚣张！”裴煜坐在沙发上，没有阻止。他的沉默，就是默许。那一刻，
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我看着地上的碎纸片。也看着眼前这三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们以为，
撕掉一张纸，就赢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撕掉的，不是一张纸。是我对这段婚姻，
对这个家庭，最后剩下的一点点耐心。我没有发火，没有尖叫。我只是慢慢地，
慢慢地弯下腰，把那些碎片一片片捡起来。然后，我走到陈若梅面前。我笑了。
笑得特别灿烂。“妈，您做得很好。”我的声音很轻，很柔。“您让我彻底下定了决心。
”陈若梅被我的反应搞蒙了。“你……你什么意思？”我把手里的纸屑，
轻轻地撒在了她的旗袍上。“意思是，游戏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来给你们，
上一堂真正的精英教育课。”“第一课的名字，叫做——”“没钱，就别谈尊严。
”5.财务总监的第一堂课：停卡我说完那句话，就上了楼。我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身后传来陈若梅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还有裴思思尖锐的附和。裴煜似乎在劝，
但声音听起来软弱无力。我关上书房的门，把那些噪音隔绝在外。书房很大，
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
是我前年花大价钱从荷兰空运回来的品种。裴煜和陈若梅都很喜欢，经常在花园里喝下午茶，
拍照发朋友圈，配文是“岁月静好”。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首先拨通了我的私人助理的电话。“Cici，帮我做几件事。”“第一，
立刻停掉裴煜、陈若梅、裴思思名下所有的副卡。对，所有。”“第二，通知司机老王，
从今天起，除了接送念安上下学，家里的车，任何人不得私用。”“第三，
告诉家里的厨师和保姆，未来一周，按照我发过去的营养餐单做饭，严格执行，
不许多加任何菜品。尤其是，停掉所有昂贵的进口食材。”Cici在电话那头，
没有任何犹豫。“好的，乔总。五分钟内全部搞定。”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从我创业初期就跟着我。她知道我的行事风格。我从不轻易做决定。但一旦做了，
就绝不回头。挂了电话，我打开了公司的财务系统。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和绝对控股人，
我有最高权限。我调出了裴煜的账户信息。他名义上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顾问，月薪十万。
这是当年为了他的“体面”，我特意设立的闲职。他从来不去公司，工资卡里的钱，
也基本没动过。因为他所有的开销，都走我的副卡。我找到他的工资发放流程，
点了几下鼠标。一个弹窗跳出来：“是否确认将该员工的薪资发放方式，
由‘月度发放’更改为‘绩效考核发放’？”我点了“是”。然后，
我亲自给他设定了下个月的KPI。内容很具体。
包括但不限于：完成三份市场深度调研报告，拓展五个有效渠道客户，以及，
每周五下午五点前回公司总部提交周报，并亲自向我汇报。做完这一切，**在椅子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大概过了半小时。我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是裴思思。她手里拿着手机，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全是怒火。“乔茵！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网上买包，刷了八遍卡，都说无效！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桌前，把手机拍在桌子上。我抬眼看了看她。“是我停的。
”“你凭什么！”她尖叫起来，“那张卡我用了五年了！”“因为那张卡是我的。
”我平静地说，“我想让它什么时候停，它就什么时候停。
”“你……”裴思思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裴煜和陈若梅也跟了进来。
裴煜的脸色很难看。“乔茵，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陈若梅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这个毒妇！我们裴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东西进门！”“停我们家的卡，
断我们家的车，你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吗？”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像在看一出闹剧。“妈，
您又说错了。”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第一，这不是你们裴家的卡，是我的卡。
”“第二，这不是你们裴家的车，是我的车。”“第三，这里不是你们裴家，是我乔茵的家。
”“我没有要赶你们走。”我顿了顿，看着他们惊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是在教你们，怎么适应一个……没有钱的贵族，应该过的生活。
”6.小姑子的网红梦和流水线裴思思第一个崩溃了。“没有钱？我怎么生活？
”她哭喊起来。“我的下午茶，我的SPA，我下个月还要去巴黎看秀！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智障。“退了就好。”“不行！”她尖叫，
“那是我在我的粉丝圈里早就炫耀过的！我去不成，会被人笑死的！
”裴思思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名媛”人设。社交账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