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变异鼠兴奋的吱吱声和撕扯声。
我浑身发抖,再次扑向栅栏,却被夏月姝一把拽住头发。
“沈知意,别给脸不要脸。”
她贴在我耳边笑着说:“你女儿抢了我儿子的异能,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什么异能?根本没有异能。”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安安只是...只是体质特殊...”
“行了!”
顾裴川打断我,不耐烦的说:“月姝,咱们去分物资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夏月姝立刻笑靥如花“好啊,我刚好饿了。”
她临走前还故意踹了一脚栅栏,“小贱种,好好享受吧。”
他们相拥离去,耳边是女儿渐渐微弱的呼救声。
我摸到地上的一块碎石,发疯似的砸向栅栏锁。
声音在空荡的下水道回荡,却丝毫撼动不了那把坚固的铁锁。
“安安...安安坚持住...妈妈在这里...”
我哽咽着,声音支离破碎。
管道里的回应已经变成了微弱的抽泣,然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咬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耳边只剩下变异鼠窸窸窣窣的进食声。
顾裴川和夏月姝酒足饭饱回来时,我的眼泪已经流干。
顾裴川漫不经心地踢开一只从管道口钻出来的肥硕老鼠,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啧,这就受不了了?”
他皱眉,眼底满是不耐。
“我放在里面的都是普通老鼠,根本咬不死人。”
我呆呆地望向管道口。
那里只剩半条小小的腿,穿着我亲手给安安缝的兔子袜子。
顾裴川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突然笑了:“哈?这笨丫头,居然自己吓死了?我就说她从小爱撒谎装可怜吧?”
那一刻,我心底杀意骤起。
2
我蜷缩在潮湿阴冷的水泥地上,双臂紧紧环抱着安安残缺的小腿。
那截小小的肢体已经冰凉,袜子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隔壁房间传来床板有节奏的吱呀声,夏月姝夸张的**像毒蛇般钻入我的耳膜。
“啊...裴川...你比那个黄脸婆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