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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芋没有伸手。
她的胃里一阵翻涌,立刻捂住嘴巴开始干呕。
林见川无视她的反应,放下汤碗通知她:“陈姝要住在我们家一个星期,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安好心,你也休想好过!”
说完,林见川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望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桑芋本想告诉他自己流产的消息,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了声。
他心里,早已没了她的位置。
孩子的离去对他来说毫无打击。
陈姝趁机上前贴着她耳边低语,“桑芋姐,我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刚流产,也没精力出门遛狗,不如炖了让兄弟们饱饱口服,说不定他们还能在我龟儿子面前替你说点好话!”
“我不需要!”
桑芋一掌将陈姝推开,见她摔倒在地,桑芋直接冲过去坐在她腿上拽着她的衣领开始狂扇巴掌!
这么多年,她早把欢欢当作家人!她做梦也想不到,欢欢会死在林见川女兄弟的手里!
还是以这种不堪的方式!
陈姝被打得嗷嗷叫,嘴里不停地呼喊林见川的名字!
林见川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折回来,正好看到桑芋压在陈姝身上正在暴力殴打她。
他的眸光更加阴冷,抑制不住的火气冒上心头。
他快速走过去,一脚踹在桑芋胸口上。
桑芋猛地吐了口血,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用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却看到林见川正小心翼翼地把陈姝抱在怀里安慰,“有我在,你别怕!我会桑芋送走,不会再给她欺负你的机会!”
桑芋冷笑,多年夫妻情却不及他女兄弟的一句谎话!
幸好她的孩子没了,不然孩子要是知道她的爸爸是这么一个不明是非的人,该多难过啊!
桑芋趴在地上哭红了眼,内心的爱意早已被恨意覆盖掩埋。
这时,林见川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开口敷衍,“桑芋,别闹了。不就是一条流浪狗死了,不值什么钱,待会儿我让助理给你送一只纯正的宠物狗,这段时间你就先待在南郊的别墅别回来了!”
他这么做,等同于把她逐出家门。
不给桑芋拒绝的机会,她就被管家强行送进南郊的别墅。
南郊的别墅平时虽然有人打扫,但一直没有人住。
一进门,桑芋就被一股寒意逼得浑身打颤。
别墅里的佣人看向她的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她刚一进门,就被其中一名佣人要挟去洗衣服。
不顺从,就免不了一顿打。
后半夜,桑芋刚睡沉,就被人强行拽起。
“夫人,陈**想吃南街小吃街上卖的米酥糕,林总让你去买!”
桑芋看向漆黑的窗外,一怔,“天还没亮......”
佣人理直气壮道:“但那家糕点店生意火爆!一开门就被买空,如果你买不到,林总说您母亲的遗物就不必要了!”
闻言,桑芋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我去!”
她是单亲家庭,母亲为了供她上大学连打五份工,操劳过度而死。
死之前,母亲将一块玉佩交予她保管,叮嘱她千万不能弄丢!
为了要回玉佩,桑芋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夜里徒步前行。
她的手机被没收,兜里的钱只够买糕点,没办法打车。
好不容易找到小吃街的入口,桑芋刚一进去,就被人麻袋套头强行拖上一辆面包车。
一路颠簸,她被丢下面包车时突然听到四周呼啸的海声。
刺骨的寒意钻进麻袋,吹得她脸颊生疼。
这时,熟悉的男声响起,冰冷之中带着一丝愤怒:“桑芋,我让你在南郊别墅好好反省,你竟然敢逃跑?”
桑芋瞬间清醒,她被人算计了!
她刚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嘴竟被堵上了。
她尝试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却被震耳欲聋的海声盖过。
林见川没等到她的回应,以为她在怄气,拔掉腰间的皮带猛猛抽在桑芋身上。
桑芋疼得身体一蜷一缩,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疼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时,陈姝摇下车窗,催促林见川:“龟儿子,你爸爸我困了,速战速决!”
桑芋想不到他们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下一秒她听到林见川下令,“把她吊起来,直到认错为止!”
桑芋双脚被麻绳粗暴捆绑,随后被凌空抬起,很快又被重重丢下。
耳边海风暴虐沉重,桑芋摘下麻袋,被人拔掉嘴里的抹布,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站在峭壁的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海浪此刻正疯狂地拍打着峭壁,激溅起的水花打在桑芋的脚踝上,冰冷刺骨。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抗拒地向后退,却被身后的一股猛力一推,顷刻间失去平衡,迅速坠下峭壁,却被吊在半空。
桑芋惊恐到失声,她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狂风呼啸着灌入她的口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正当桑芋绝望时,海浪之中突然涌现几道庞大的黑影,再次令她毛骨悚然!是鲨鱼!桑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腕处被麻绳勒破了皮,鲜血顺着她的小腿倒流。
鲨鱼闻见血腥味,变得兴奋不已,尝试着跃上海面啃咬她的身体!
“救,救命!林见川,快拉我上去!”
桑芋以为,林见川好歹会看在多年的夫妻情面上救她一命!
可顶部却传来陈姝和林见川嬉闹的声音,“龟儿子,你这次可不能心软,女人不能惯,越惯越上脸!你想让她学乖,就得听我的!我保证不出三日,她能变得比狗还听话!”
林见川宠溺一笑:“好,都依你。”
桑芋失望地闭上眼,心如死灰。
原来爱意消失后,连伤害都要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