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苏清茉正在家里做作业，管家李叔上来敲门。
"**，楼下有位顾少爷找您。"
苏清茉皱了皱眉，"告诉他我不在。"
"这..."李叔有些为难，"顾少爷说他在门口等您，您不出来他就不走。"
苏清茉放下笔，透过窗户看去，果然看到顾景言站在院门外。
十二月的风很冷，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但神情很坚决。
苏清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他站了多久了？
"**..."李叔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苏清茉合上作业本，"我去看看。"
走到院门口，苏清茉看到顾景言的脸已经冻得有些红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顾景言看到她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
"等我做什么？"
顾景言沉默了一会，"苏清茉，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苏清茉有些意外，上辈子的顾景言从来不会向她道歉，哪怕做错了事。
"为什么事道歉？"
"为前天在教室里说的那些话，"顾景言看着她的眼睛，"我不该那样对你。"
苏清茉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你可以走了。"
"等等，"顾景言急忙拦住她，"就这样？"
"不然呢？"苏清茉疑惑地看着他，"你都道歉了，我也接受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景言被她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按照以往的经验，苏清茉听到他道歉应该会很激动，然后顺势和好，继续围着他转。
可现在她的反应太冷淡了，就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他忍不住问。
苏清茉看着他，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希望我喜欢你，还是希望我不喜欢你？"
这个问题把顾景言问住了。
理智上，他应该希望苏清茉不要再纠缠他，这样他就可以清净了。
但感情上，他却无法接受苏清茉真的不再喜欢他。
"我...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
"那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苏清茉转身往院子里走，"我还有作业要写。"
"苏清茉！"顾景言在后面叫她，"明天学校有冬季运动会，你会去吗？"
"当然会去，我是志愿者。"
"那我们..."
"再见。"苏清茉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院门。
顾景言站在门外，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第二天的冬季运动会上，苏清茉穿着志愿者的红色马甲在各个项目之间忙碌着。
她负责的是长跑项目的后勤工作，需要为运动员准备水和毛巾。
"清茉，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张小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以前运动会你不是最讨厌当志愿者的吗？"
以前她的心思都在顾景言身上，运动会对她来说就是看顾景言比赛的好机会，怎么会关心志愿者工作。
"觉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挺好的，"苏清茉递给她一瓶水，"你参加的800米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半个小时，"张小雨喝了口水，"对了，顾景言刚才在找你呢。"
"找**什么？"
"不知道，他参加1500米，好像想让你去给他加油。"
苏清茉摇摇头，"我很忙，没时间。"
张小雨惊讶地看着她，"清茉，你真的不喜欢顾景言了？"
"嗯，不喜欢了。"苏清茉的回答很坚决。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是你见过最帅的男生吗？"
苏清茉想了想，"帅又不能当饭吃。而且，一个人的魅力不只是外表，更重要的是人品和品格。"
"人品？"张小雨八卦地凑过来，"顾景言人品有问题吗？"
苏清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觉得一个真正有素质的人，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羞辱一个女生吗？"
张小雨想起前天教室里的那一幕，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请参加男子1500米的运动员到检录处**。"
苏清茉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完全没有去看台观赛的意思。
而在跑道上，顾景言一边热身一边往志愿者区域看，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以往每次比赛，苏清茉都会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为他加油，那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总是最清晰的。
但今天，他没有看到她。
"顾景言，准备好了吗？"同样参加1500米的江城南走了过来。
"嗯。"顾景言点点头，"你最近跟苏清茉很熟？"
江城南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还好吧，偶尔一起讨论学习。怎么了？"
"没什么，"顾景言心不在焉地说，"只是觉得她最近变化挺大的。"
"是挺大的，"江城南笑了笑，"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她更真实，也更有魅力。"
更有魅力？顾景言心里又是一阵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