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霍觉骁的真爱,没想到只是一个破鞋,真晦气。”
那一天,无数双手向梁思茵伸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后来,梁思茵才得知当时是他爸冲进地下室,拼死救回了自己。
而爸爸却被活生生打断一只手。
梁思茵的腿也废了。
一周后,霍觉骁才赶回来,搂着她满脸心疼:“阿茵,没事的,以后我来做你的腿。你想去哪里,我都背着你、抱着你。”
梁思茵天真地以为,霍觉骁真的不介意。
没想到,在霍觉骁心里,这件事就一直是一根恶心的鱼刺,耿耿于怀。
梁思茵闭了闭眼睛,忽然对戴着口罩的医生说。
“不要给我打麻药。”
医生的语气好似不忍。
“何必呢?流产可比你想象中的痛。”
梁思茵一再坚持。
她感受着冰冷的仪器一点点探进身体里,把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慢慢剥离。
剧痛渐渐席卷全身,温热腥红的液体顺着两腿之间流出来。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头顶的无菌灯,眼泪止不住地流。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不知过了多久,虚弱的梁思茵被推出手术室。
当她看清站在霍觉骁身旁摘下口罩的医生时,她好似被人凭空打了个耳光,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原来给自己做流产手术的医生不是陌生人,而是霍觉骁年少时的初恋。
那个生活在柏林的,林嘉。
梁思茵脸色惨白,唇边勾起讽刺的弧度。
“霍觉骁,你让初恋给老婆打胎,不觉得可笑吗?”
霍觉骁没有回答,眼底只剩冷漠。
“以后太平山顶那套别墅划到你名下,我不会再回去。”
梁思茵只觉心被一只大掌重重捏住,闷闷地疼。
她苍白一笑。
“这算什么?”
“算是提早划清界限,准备离婚吗?”
霍觉骁语气冰冷:“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说完,他转身离开。
而他身后的林嘉走前,温柔开口。
“梁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阿骁不过是把你当做我的替代品,他根本不爱你。”
“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和他复合。”
……
这一夜,梁思茵独自在医院,根本睡不着。
她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霍觉骁。
当时他是优秀校友,干净的白衬衣,一口流利的英语让无数同学犯花痴。
而自己刚刚经历妈妈病逝,家里欠下天价医药费,经济窘迫,家境贫困。
可谁成想,霍觉骁竟然是自己的德语代课老师。
她记得,学习的第一个单词就是Augenstern,眼中的星辰,也是心爱之人的意思。
或许在霍觉骁看着自己眼睛,念出这个拗口的单词时,就注定了这场惨烈的飞蛾扑火。
后来梁思茵考上港大,霍觉骁又成为了中文系的总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