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馒头明明还疼得呜咽着,却颤抖爬起来,讨好蹭齐修宴的手。
狗狗就是这样,记好不记坏,你对它一点好,它就永远记得。
傻傻的,分不清真情和假意。
叶云裳低头掩饰眼中的湿润,克制着情绪竭力用平静的语调回答:“我理解的,你去好好安慰你妹妹。”
“对了,既然她害怕,我打算明天把馒头送去狗舍一段时间。”
齐修宴眼里只有宋浸月,对除了宋浸月用以外的东西都太狠心了。
馒头是她的家人,她早晚要和齐修宴撕破脸,为了安全还是先送走馒头。
齐修宴半点没看出她的异样:“还是你想得周到,辛苦你了。”
他离开后,叶云裳嘲讽着,把牛奶倒进了下水道。
从前每天一杯的幸福牛奶,如今只觉得恶心。
去厨房送杯子时,她路过客卧,却从没关紧的门缝中,看到宋浸月穿着薄纱睡衣,整个人都贴在齐修宴怀里。
“哥,我刚刚做了噩梦,还梦到你不要我了。”
齐修宴吻着怀中人,温润脸上是浓烈的疼惜和爱欲。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才是我最亲的家人。云裳终究是外人……”
门外,叶云裳死死握紧杯子,明明已经看穿了齐修宴的虚伪假爱,但心还是刺痛。
她刚要走,屋内却传来更狠的两句。
“那要是叶云裳还怀上你的孩子,你依旧会亲手拿掉吗?”
齐修宴回:“三年前那次怀孕是意外,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云裳喝搀着避孕药的牛奶,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
叶云裳忍着气得发抖的身体。
三年前,她怀孕四个月忽然见红,被120送去医院,孩子落胎之后,齐修宴都没露脸,事后他抱着她自责哭,去寺庙磕了9999个头,给孩子祈福。
原来他不是心疼孩子,是真的有罪要忏悔啊……
叶云裳逼着自己无声回了屋。
然后冷眼调出客房里的微小监控,面无表情把刚刚那一幕导出来,发给了律师。
此时此刻,她忍下的一分一毫怒恨,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狠狠劈向齐修宴的利刃!
一夜难眠。
第二天,齐修宴朋友们以要给宋浸月办洗尘宴为由,把叶云裳也带了过去。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议论。
“浸月,我们都相信你当初没害人,一定是那个老太婆自己跳楼陷害你,就是为了能给自己孙女谋个好婚事。”
“叶云裳那个不要脸的,你哥嫌她丢人都没带她来见我们一次,谁都看不上她。”
“她等会儿要是敢来,你就灌她酒,我到要看看她脸皮多厚,能不能喝下她奶奶拿命换来的富贵酒!”
叶云裳顿时停下脚步。
身后,齐修宴却以为她要走,主动牵起她的手,安慰道:“她们都在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