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雾中的玉佩2035年11月15日，江城。完颜沁蜷缩在便利店货架后，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窗外，血雾正顺着街道蔓延，将整座城市染成暗红色。
昨天还在奶茶店**的她，此刻攥着最后半瓶矿泉水，听着丧尸撞门的闷响，
喉咙发紧——这是她逃离宿舍的第七个小时，可手机早就没信号，
地图上的安全区标记早已变成灰色。“咔嚓——”货架被撞出裂痕。完颜沁猛地抬头，
正撞见一只青灰色的手从货架缝隙里伸进来。那手的指甲足有三寸长，
关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腕间还挂着半截褪色的红绳——是隔壁寝室的陈雨桐，
昨天还说要和她去看演唱会的姑娘。“救……救我……”陈雨桐的声音混着丧尸的嘶吼，
眼球浑浊得像蒙了层灰。完颜沁浑身发抖，抄起脚边的灭火器砸过去。金属撞击声中，
陈雨桐的头颅歪向一边，却仍在蠕动着往前爬。“嗡——”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
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完颜家的传家宝”。此刻，玉佩从毛衣里浮出来，
泛着幽蓝的光，完颜沁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整个人已不在便利店。她站在一片荒地上，
四周是焦黑的树木和倒塌的房屋。左手腕多了道淡青色的纹路，像藤蔓般缠绕，
而掌心的玉佩正渗出细密的水珠，在地上汇集成小水洼——水洼里浮着半块压缩饼干，
还冒着热气。“这是……空间？”完颜沁试探着伸手，水洼里的饼干瞬间出现在她掌心。
她又摸向旁边的废墟，一块碎砖被她碰倒的瞬间，竟在空间里重组出完整的砖块。
玉佩突然震动，完颜沁耳边响起机械音：“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稳定，
空间初级功能开启：储物（10立方米）、种植（需种子）、治疗（需消耗能量）。
”“能量？”她刚想到这儿，玉佩就传来刺痛。完颜沁这才发现，自己掌心的伤口正在渗血，
血珠刚滴在地上，就被玉佩吸收殆尽。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完颜沁攥紧玉佩，
转身往反方向跑。她记得地图上有个废弃的体育馆，或许能找到物资——更重要的是，
那里可能有其他人。2初遇：特种兵与女医生体育馆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焦糊味。
完颜沁贴着墙根挪进去，却在器材室撞见了人。“别动。”低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完颜沁抬头，看见个穿战术背心的男人，端着把改装过的步枪，眉骨处有道狰狞的伤疤，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他脚边躺着两具丧尸的尸体，颈骨都被捏碎了。“我……我没恶意。
”完颜沁举起双手，玉佩在掌心发烫，“我叫完颜沁，是江城大学的学生。”男人没说话，
只是上下打量她。他的作战靴碾过地上的血迹，发出黏腻的声响：“陆沉，前狼牙特种部队。
”“狼牙？”完颜沁愣住，“那……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执行任务。
”陆沉的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玉佩，“那东西，哪来的？”“我奶奶给的。
”完颜沁下意识捂住玉佩，“能……能储存东西。”陆沉的瞳孔微缩。他刚要开口，
体育馆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两人同时抬头，只见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被三只丧尸追赶，
她的白大褂染着血，却仍在冷静地扔着手术刀。“林霜！”陆沉低骂一声，端枪射击。
子弹穿透丧尸的头颅，却没立刻致命——丧尸的痛觉神经早已坏死，
只有彻底摧毁大脑才会停止。完颜沁没犹豫，举起玉佩。
空间里的压缩饼干突然化作一道金光，精准击中最前面那只丧尸的眉心。丧尸僵直着倒下，
另外两只却仍嘶吼着扑来。“小心！”林霜甩出止血钳，勾住完颜沁的腰带往后拽。
她的手腕上戴着银镯，镯身刻着复杂的符文，每动一下都泛着幽光。
丧尸的指甲擦过她的后颈，在白大褂上划开道口子，可她连眉头都没皱：“谢了。
你是异能者？”“我……我也不清楚。”完颜沁摸向发烫的玉佩，“可能是空间异能？
”“空间？”林霜挑眉，“能储物还是能传送？”“储物，还有……治疗？
”完颜沁想起玉佩吸收血液的画面，“但我还不太会用。”陆沉走过来，
扯下丧尸的头颅扔进角落的垃圾桶：“先离开这儿。体育馆的通风管道能通到后门，
那边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三人收拾物资时，完颜沁才发现林霜的白大褂里藏着药箱。
她翻出抗生素和止痛药，递给陆沉：“你受伤了。”陆沉这才注意到自己臂弯的伤口，
血已经浸透了战术背心。他接过药瓶，却没立刻上药：“你救了我两次。”“我也是被救的。
”完颜沁笑了笑，“而且……我空间里有吃的。”林霜突然抬头：“你说什么？
”“储物空间。”完颜沁打开掌心，玉佩泛起蓝光，半袋压缩饼干和两瓶矿泉水悬浮在空中，
“应该能撑几天。”林霜的眼睛亮了：“能给我看看吗？”3黑客与机械师三天后，
完颜沁的临时基地在郊区废弃工厂落成。陆沉用钢管和铁丝网加固了围墙，
林霜翻遍工厂的药柜，整理出半箱药品。完颜沁的空间成了“移动粮仓”，
里面堆着从超市顺来的方便面、罐头，还有她在公园挖的野菜种子——根据玉佩提示，
这些种子能在空间里快速生长。“但我们需要更多人。”林霜擦拭着手术刀，
“工厂能藏二十人，但食物最多撑半个月。”“我找到个地方。”陆沉摊开地图，
“城南的旧监狱，围墙高，地下有仓库。但那里有丧尸群，至少五十只。”“我去。
”完颜沁攥紧玉佩，“空间能装武器。”“不行。”陆沉按住她的肩膀，
“你还没学会控制异能，去了就是送死。”争执间，工厂的铁门突然被撞开。
三个穿工装裤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扛着台笔记本电脑，另两个抬着挺重机枪。“别开枪！
”为首的男人抬头，露出染成银灰的短发，“我是陈默，黑客。你们需要情报，我需要物资。
”“情报？”陆沉眯起眼，“什么情报？”陈默打开电脑，
屏幕上跳出实时监控画面——是城南监狱的监控。画面里，几十只丧尸正围着仓库转悠，
而仓库门口，有个穿机械外骨骼的男人正往外搬东西。“那是苏棠。”陈默敲了敲键盘，
“机械师，能操控金属。她在监狱里囤了二十箱燃油、五十把枪，还有……”他突然顿住，
“还有治疗丧尸咬伤的血清。”“血清？”林霜猛地站起来，“真的？”“假的。
”苏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银色机械外骨骼，右臂是可伸缩的液压钳，
左眼是红色的电子眼，“血清还在研发阶段，但燃油和枪是真的。”完颜沁这才注意到，
苏棠的外骨骼关节处缠着绷带，渗出的血已经发黑——她被丧尸咬过。“我需要你们的空间。
”苏棠看向完颜沁，“我的外骨骼需要大量能源，而你的玉佩……能修复它。”“怎么修复？
”“用你的血。”苏棠的电子眼闪过红光，“玉佩吸收过你的血，
能和我外骨骼的核心芯片共鸣。”陆沉的枪指向苏棠：“你有什么目的？”“活着。
”苏棠扯下右臂的绷带，露出下面溃烂的伤口，“丧尸病毒在进化，普通的咬伤撑不过三天。
我需要血清，更需要一个能让我继续活下去的地方。”完颜沁看着苏棠的伤口，
又看了看空间里刚发芽的野菜。她想起昨天在超市看到的小女孩，抱着玩具熊缩在货架后，
被丧尸拖走时还在喊“妈妈”。“我信你。”她对苏棠说，“但你要帮我们救更多人。
”苏棠的电子眼转为绿色：“成交。”4速度与陷阱第五天，旧监狱的救援行动开始。
陈默负责破解监狱的安保系统，苏棠用外骨骼拆开围墙的铁门，
陆沉带着完颜沁和林霜潜入仓库。完颜沁的空间里装着重机枪、火箭筒，
还有二十箱压缩饼干——这是她和苏棠用玉佩交换的“启动资金”。“丧尸群在B区。
”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数量增加到七十只，有五只‘变异体’，速度快了三倍。
”“变异体？”林霜握紧手术刀，“什么样的？”“皮毛脱落，露出金属般的皮肤，
指甲变成钢刃。”陈默调出监控画面，“它们能咬碎钢板，见人就杀。
”苏棠的外骨骼发出嗡鸣：“我去引开它们。”“不行！”陆沉抓住她的胳膊，
“你伤口没好，变异体的速度……”“我有办法。”苏棠拍了拍自己的电子眼，
“红外线扫描能预判它们的移动轨迹，外骨骼的装甲能扛三刀。
”完颜沁拽住苏棠的手腕：“我跟你去。”“你？”苏棠皱眉，“你连枪都不会用。
”“我能开空间。”完颜沁举起玉佩，“如果被包围，我可以把你们传送到工厂。
”陆沉沉默片刻，从战术背心里掏出颗烟雾弹：“我去放火，制造混乱。”行动开始。
陈默引爆监狱的电闸，黑暗中传来丧尸的嘶吼。苏棠的外骨骼划破铁门，冲进B区，
完颜沁紧随其后。变异体果然比普通丧尸更敏捷，其中一只跳上围墙，钢刃劈向苏棠的后颈。
“小心！”完颜沁本能地张开手掌，空间里的烟雾弹瞬间出现在变异体头顶。烟雾弹炸开，
刺鼻的气味让变异体暂时失明。苏棠趁机挥动液压钳，剪断它的钢刃，
陆沉的重机枪也从侧门扫射而来。“撤退！”陈默在耳机里喊，“仓库的门要撑不住了！
”完颜沁拽着苏棠往回跑，陆沉断后。变异体撞开铁门，钢刃擦过完颜沁的发梢。
她感觉后颈一凉，血珠滴在玉佩上，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嗡——”玉佩发出强光，
所有变异体突然僵住。完颜沁看见它们的眼睛里泛起幽蓝的光，和玉佩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是……”林霜瞪大眼睛，“它们在吸收玉佩的能量？”“不对。
”苏棠的电子眼快速扫描，“是玉佩在反向攻击！它们的细胞在被分解！”确实如此。
变异体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钢刃化作铁水，皮毛重新长出，
却变成了普通丧尸的模样。它们茫然地四处张望，最终瘫倒在地。“结束了。
”完颜沁松了口气，却发现玉佩上的纹路更深了，连她的手腕都被染成了淡蓝色。
5基地的崛起旧监狱的救援行动成功了。他们救出了二十七个幸存者，其中有五个孩子，
三个医生，还有个会修发电机的老人。完颜沁的空间成了基地的“宝库”，
里面的野菜长得飞快，三天就收获了第一批蔬菜；林霜用监狱的药柜研发出抗病毒药剂，
虽然不能治愈，但能延缓变异；苏棠修复了外骨骼，
开始教幸存者组装机械陷阱；陆沉带着巡逻队在周边巡逻，
消灭零散的丧尸；陈默则黑进了市政厅的数据库，找到了更多幸存者聚集点的位置。
“我们需要扩大基地。”林霜指着地图，“这里能容纳五百人，但需要更多的食物和水。
”“我去城西的水库。”苏棠拍拍外骨骼，“那里有净水设备，还有辆卡车。”“我陪你去。
”完颜沁说，“水库那边可能有变异体。”出发前一晚，完颜沁坐在工厂的屋顶上，
望着天上的月亮。玉佩在她手腕上发烫，她能感觉到，
里面的空间在扩大——原本10立方米的储物区，现在能装下一个小型仓库了。“在想什么？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想……我们的未来。”完颜沁笑了笑，“如果病毒被控制，
我们要重建学校、医院，还要……”“还要找到治愈的方法。”陆沉在她身边坐下，
“林霜说，她在研究丧尸的基因链，发现病毒的核心是段变异的DNA。
”“那……”完颜沁摸了摸玉佩，“玉佩的能量是不是和病毒有关？
”陆沉沉默片刻：“可能。你奶奶留给你的玉佩，说不定是专门用来对抗这种病毒的。
”远处传来狼嚎。完颜沁抬头，看见陈默的越野车驶来，车顶上绑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是城南幸存点的张教授。”陈默跳下车，“他说他知道病毒的源头。
”6源头：实验室的秘密张教授是个白发老人，怀里抱着个金属箱子。
他见到完颜沁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那个有空间异能的女孩？”“您怎么知道？
”完颜沁惊讶。“因为你的玉佩。”张教授打开箱子，里面是份泛黄的文件，“二十年前，
我在研究所参与过‘月桂计划’。那是一项目前被列为绝密的生物实验，
目的是用植物基因改造人类，增强免疫力。但实验失控了，病毒泄露，导致全球瘟疫。
”“月桂计划？”完颜沁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我奶奶是研究员？”“是的。
”张教授指着文件上的签名，“苏明薇，你的奶奶。她是项目的核心成员，
也是唯一反对将病毒用于军事的人。她偷偷复制了实验数据，藏在玉佩里。
”完颜沁的玉佩突然发烫。她打开掌心，玉佩里浮现出一行字：“阿沁，月桂能净化一切，
包括病毒。”“病毒的核心是变异的月桂基因。”张教授说，“要治愈它，
需要找到未被污染的月桂原种，用你的玉佩激活它的净化能力。”“原种在哪里？
”“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张教授指向地图，“那里有备用样本，但被变异体守卫着。
”“我和你去。”完颜沁说。“不行。”陆沉抓住她的肩膀，“地下实验室有三级防护，
还有自动防御系统。”“有苏棠的外骨骼，还有陈默的黑客技术。”林霜插话，
“我们可以试试。”最终，团队决定兵分两路：陆沉带人在工厂加固防御，
林霜和苏棠准备医疗和机械装备，完颜沁、陈默、张教授去地下实验室。
7月桂花开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在研究所的废弃停车场。陈默黑进安保系统，
打开了厚重的铅门。里面是一条白色的走廊，墙壁上布满抓痕，地面上凝结着暗红色的冰晶。
“小心。”张教授的声音发抖，“这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度，是为了保存病毒样本。
”走廊尽头是间圆形实验室，中央有个玻璃培养舱，
里面漂浮着株银色的植物——正是月桂树的原种，叶片上流转着淡蓝色的光。
“那就是净化原种！”张教授激动地喊。培养舱突然发出警报，玻璃开始龟裂。
一只变异体从通风管道爬出来，它的身体覆盖着银色的鳞片，
爪子能划开钢板——是“月桂变异体”，病毒与原种结合的产物。“保护原种！
”陆沉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们已经闯进来了！”完颜沁张开手掌，
空间里的野菜种子飞向培养舱。种子接触到月桂原种的瞬间，突然绽放出金光，
将变异体逼退。苏棠的外骨骼撞破玻璃，液压钳夹住变异体的脖子，
陆沉的子弹精准击中它的眉心。“快！”张教授取出原种，“用玉佩激活它！
”完颜沁将玉佩按在原种上。银色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实验室，变异体的身体开始崩解，
化为灰烬。原种的叶片飘向窗外，落在基地的方向，那里的月桂树突然开花，
白色的花瓣裹着蓝光，所到之处，丧尸纷纷倒地，化为灰烬。“成功了！”林霜欢呼。“不，
还没结束。”张教授指着原种，“它需要扎根在土壤里，才能彻底净化病毒。完颜，
你的空间里有土地吗？”完颜沁点头：“有，我在空间里种了菜。”“把原种种进去。
”张教授说，“它会吸收空间的能量，成长为巨大的净化树，覆盖整个城市。
”完颜沁将原种放进空间。月桂树瞬间抽枝发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白色的花朵飘满空间。她能感觉到，玉佩的纹路已经完全融入她的皮肤，
手腕上的淡蓝色印记变成了月桂叶的形状。三个月后，江城的天空终于放晴。
完颜沁站在基地的屋顶上，望着远处的净化树——它已经从她的空间里生长出来，
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废墟。树冠上的白花散发着清香，所到之处，丧尸化为灰烬，
幸存的人类开始重建家园。“苏姑娘！”阿福跑过来，
手里举着朵月桂花：“基地的孩子们说要给您送花！”他身后跟着一群孩子，
穿着干净的校服，手里捧着月桂花。林霜背着药箱走过来，苏棠的外骨骼上沾着泥土，
陆沉抱着个篮球，陈默的电脑里播放着新闻：“最新消息，全球病毒爆发率下降至0.1%，
幸存者已超过百万……”“苏姑娘，”林霜笑着说，“张教授说，净化树需要定期维护，
他想请您去研究所帮忙。”“好啊。”完颜沁接过月桂花，别在发间，
“正好我想看看奶奶当年工作的地方。”陆沉走到她身边，递来瓶水：“这次，
换我来保护你。”完颜沁笑了。她能看见，空间里的月桂树正在生长，
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个幸存者的希望。手腕上的月桂叶印记微微发烫，那是奶奶的祝福，
是伙伴的信任，是所有在末日中挣扎求生的人，共同种下的春天。
8归墟里的旧照片净化树抽枝的第七日，
基地迎来了第一批“归墟者”——那些在病毒爆发初期被丧尸围困，
躲进地下防空洞的幸存者。他们带着锈迹斑斑的铁铲、发霉的压缩饼干，
还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怀里抱着只瘸腿的橘猫。“苏姐姐！”小女孩突然挣脱大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