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权利和资格拒绝,感恩戴德地接受是我唯一能做的。
消息刚传出去,沈母就当众扇了我十个巴掌,还派人将我堵在巷口实施**未遂。
沈凌砚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衣衫褴褛,他想用大衣将我包裹时,我想起一切都是由他而起,便不由得擦干眼泪往后退了步:“别……”
空气只是沉寂片刻,他似乎笑了。
“丁薇,你如果真有这么识趣,当初就不会答应陪我睡了。”
我抿了抿唇,照例先道歉:“对不起。”
他愈发生气:“以前那个丁薇呢?死了?”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怒极,我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不知道,我已经死过的,只是我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小易。
以前的丁薇优雅矜贵又骄傲,可那样的丁薇不会将自己随意包装好放在别人床上。
杀死我的人里,也有他的一份。
偏偏我还是没出息地在无数个瞬间,对他动了心。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大概他是也有几分喜欢我的。
毕竟他没有必要与我结为夫妻。
即使我并不需要多么像样的婚姻,即使我们的关系只是他仁慈的施舍。
他还是给了我作为沈太太应有的东西。
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就该还回去了。
回去时,沈凌砚已经结了账。
他坐在车里,漫不经心地接受着刚才那堆人的道别,而副驾驶上依旧坐着笑容得体的柯悦。
远远看去像一对恩爱的伴侣。
我站在人群之后,与沈凌砚对上目光。
“还不上车?”
“嗯。”
我从容地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身后的目光如芒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