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秘密,就此被翻开,一段交织着青春、霸凌与救赎的故事,
从这本日记本中缓缓流出,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爱恨与伤痛。你,
准备好走进这个故事了吗?一、杨芝望的日记本第37页,铅笔字被橡皮擦得发毛。
"如果不是转学,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这句话后面,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阳光却像泪珠一样往下掉。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教室时,她正攥着衣角站在讲台旁。
班主任的声音像老旧的录音机,"这位是新转来的杨芝望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的,前排女生的发胶味混着后排男生的汗味,呛得她喉咙发紧。
"最后一排有空位,你先跟韩俊熙坐。"她穿过课桌间的缝隙时,听见有人嘁嘁喳喳。
"就是她啊,听说爸妈在罗氏集团当工人。""看她穿的帆布鞋,淘宝三十块吧?
"杨芝望把书包往桌洞里塞,金属拉链撞到铁皮,发出"哐当"一声。"你好新同桌,
我叫杨芝望。"她转过头,看见男生垂着的睫毛在课本上投下阴影。他的头发很长,
快遮住眼睛,校服领口别着枚银色书签,刻着极小的"熙"字。
"你好……"他的声音像浸在水里,闷闷的。指尖在《百年孤独》的封面上划着,指节泛白。
最初的日子,杨芝望总在放学前提问。"韩俊熙,这道物理题你会吗?
""你看的这本书讲什么呀?"男生起初只点头或摇头,
直到某天她从书包里掏出半块桂花糕,"我妈做的,你尝尝?
"那天的夕阳把教室染成蜂蜜色,韩俊熙咬了口糕点,碎屑粘在嘴角。杨芝望递过纸巾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他耳尖红了,
低声说:"谢谢……"他们开始一起在晚自习后绕路回家。杨芝望会讲以前学校的趣事,
说她养的乌龟总喜欢爬出鱼缸。韩俊熙就听着,偶尔说句"我家也有只猫"。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有时会不经意地交叠在一起。二、转折发生在九月末的雨天。
杨芝望蹲在操场角落喂流浪猫,忽然被人拽着头发提起来。冰冷的自来水从头浇下,
她呛得咳嗽时,抬头却看见罗雨笙举着空盆笑。那女生的指甲涂着正红色,像刚吸过血。
"听说你跟韩俊熙走得近?"罗雨笙踩着她的书包。"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也配?
"跟班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用手机录像,镜头怼到杨芝望湿透的脸上。那天她回到家,
妈妈一眼就看见她红肿的脸颊。"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杨芝望摇摇头,
把湿衣服藏进洗衣机深处"妈,我只是不小心摔进花坛了。"夜里写日记时,
墨水晕开了好大一块,她写到"韩俊熙今天帮我捡了掉在泥里的笔记本,他的袖口全脏了",
反复描了三遍"韩俊熙"。第二天她申请换座位,搬到了第一排。韩俊熙走进教室时,
空座位旁的桂花糕还放在桌角,已经硬了。他捏着那块糕点,捏了整整一节课,
直到放学才发现指缝里全是碎渣。那天下午放学,他在自行车棚等她。杨芝望推着车出来时,
看到他就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你……”“她们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他打断她,
声音很沉。杨芝望慌忙摇头,车铃被碰得叮铃响,“没有,我只是想离黑板近点。
”他盯着她的手腕——那里有块淡淡的淤青,是昨天被抓出来的。“我送你回家。
”他跨上自行车,没再追问。一路无话,只有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到小区门口时,
杨芝望突然说,“韩俊熙,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他捏着车把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为什么?”“我……我爸妈不让我跟男生走太近。”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杨芝望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才听见他说“好。
”三、罗氏集团的员工聚会在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杨芝望攥着妈妈的衣角,看见穿西装的男人都在向主桌敬酒。"那是罗总,咱们公司的老板。
"爸爸低声说,随手把一块三文鱼塞进她嘴里。忽然有人拍了拍罗总的肩膀。"罗总,
这是令千金吧?真漂亮。"“没错,正是小女,罗雨笙”罗总捧着肚子大笑道。
杨芝望一抬头,就看见穿着白色公主裙的罗雨笙,只见她礼貌性的微笑,
还挽着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的手。那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角有块淡淡的青色的瘀伤,
被厚重的粉底遮盖着。"还有这位"罗总搂住那女人的腰,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我未来的太太,林慧。这是她儿子,韩俊熙。"杨芝望手里的果汁杯,差点握不住。
韩俊熙就站在罗雨笙旁边,头发剪得比之前短了,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
袖口卷了两圈,眼神冷得像冰。四目相对时,他迅速地别过头,耳根却红了。
罗雨笙的目光像探照灯,在杨芝望身上扫来扫去。"哟,这不是我们的老同学吗?
"她端着香槟走过来,故意撞了下杨芝望的胳膊。橙色的液体洒在她的白色连衣裙上,
像块丑陋的疤。"对不起呀,"罗雨笙笑得很甜,"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的衣服也不值钱。
"周围有人窃笑,杨芝望的爸爸还想上前理论,却被妈妈死死拉住。洗手间的镜面蒙着雾气。
杨芝望正用纸巾擦裙子,门"砰"地被踹开。罗雨笙反手锁了门,
把手机架在洗手台的自动干手机上,镜头对着她。"脱衣服。"罗雨笙靠在门上,
嚼着口香糖。"什么?"杨芝望往后退,后背撞到冰冷的瓷砖。"我说脱衣服,
"罗雨笙笑起来,捏着她肩膀的指甲几乎要戳进她的肉里,“你们一家子都是我家养活的,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接着罗雨笙拿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你不脱,
我就把你在操场被浇水的视频发到班级群里。哦对了,还要发给你爸妈看。
"视频里的杨芝望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周围的嘲笑声刺耳极了。
"我记得你们家的房子是租的吧!你爸妈要是丢了工作,
看来你们全家就得睡桥洞了~"罗雨笙每走近一步,香水味呛得杨芝望直恶心,"脱了,
学狗叫三声,我就删视频,放过你。"杨芝望紧握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
罗雨笙的嘲讽,让她想起爸爸每天凌晨四点去工地搬砖,
想起妈妈类风湿发作的时候还在给她缝补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
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快点!"罗雨笙不耐烦地踢了下垃圾桶。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空荡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杨芝望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瓷砖的纹路硌得膝盖生疼。"汪...汪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晕开一片小小的水渍。罗雨笙笑得直不起腰,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鬼一样。"真乖啊芝芝小狗。
跟你你的名字一样,哈哈哈,一只汪,哈哈哈哈"她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杨芝望的脸颊,
"记住了,韩俊熙是我的人,哪怕他现在是我“哥哥”,你要再敢看他一眼,
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全校看。"等杨芝望回到宴会厅时,裙子上的果汁渍已经干了,
变成深褐色的。爸妈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她只是说"有点晕车"。
韩俊熙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面前的蛋糕一口没动。每当与他四目相对时,他都会忽然低下头,
把脸埋进臂弯里。那天晚上,杨芝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日记本第42页,
她用红笔写"罗雨笙是魔鬼",写了满满一页,笔尖划破了纸张。
四、天台的风裹着深秋的寒意,吹得杨芝望的校服猎猎作响。她攥着口袋里的录音笔,
指节因为紧张且用力而发白。这是她偷偷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
说明书也早被她翻得卷了边。既然自己选择了站在这里,也是她就决定与这个“恶魔”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