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册子上的地址，我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我看到了程雨桐和张浩。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举着红酒杯庆祝着什么。
程雨桐今晚穿了一身红裙，是我之前一直想买但舍不得的那条。
张浩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两人笑得很甜蜜。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割下来。
我推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
服务员拦住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指了指程雨桐那桌："我是来找朋友的。"
程雨桐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苏晴？你怎么在这里？"
张浩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从程雨桐腰上拿开。
"苏晴，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
我坐到他们对面，笑着说："是啊，但是工作提前完成了，就想过来找你们聊聊。"
程雨桐的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握着，我能看出她很紧张。
"对了，桐桐，你刚才电话里说的约会，原来是和张浩啊。"
张浩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聚餐。"
"普通朋友？"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那这个怎么解释？"
照片是三天前拍的，张浩和程雨桐在酒店门口拥抱的画面。
程雨桐的脸更白了："苏晴，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偷情的？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什么害死你？苏晴，你在说什么胡话？"张浩装作听不懂。
我冷笑一声，掏出黑无常给我的册子。
"程雨桐，女，二十五岁。三个月前怂恿苏晴购买人身保险，受益人为自己。一周前开始策划车祸，收买货车司机制造意外..."
程雨桐猛地站起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
"是吗？那你敢不敢和我去一趟货车司机家里？"
程雨桐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知道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苏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站起身，"桐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要我的命。为了五十万保险金，你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程雨桐眼中含着泪："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妈妈的医药费需要钱，张浩的房贷也需要钱。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所以你就决定杀了我？"
"我以为你会直接死掉，不会痛苦的。"程雨桐哭着说，"而且你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死了也不会有人太伤心。"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被激怒了。
手环忽然发出一阵黑光，整个餐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其他客人开始感到不安，纷纷起身离开。
服务员也躲得远远的。
"程雨桐，你知道被大货车撞死是什么感觉吗？"
我的声音变得阴森森的，"骨头一根根断裂，内脏被撞得粉碎，最后意识一点点消失。"
程雨桐吓得跌坐在椅子上。
张浩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动不了。
"苏晴，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缓缓站起身："我是收债鬼差，专门收回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应得的东西。"
餐厅里忽然出现了很多透明的人影，他们都是死于非命的冤魂。
程雨桐和张浩被这些鬼魂包围，吓得瑟瑟发抖。
"苏晴，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可以把钱还给你！"程雨桐跪在地上哀求。
"钱？"我冷笑，"你觉得我要的是钱吗？"
我掏出一张符纸，"程雨桐，你欠我的是一条命。"
符纸燃烧起来，程雨桐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从今天开始，你会体验到我死时的所有痛苦，一天一次，持续一个月。如果你能撑过这一个月，我就放过你。"
"不！苏晴！"程雨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还有你，张浩。"我转向他，"背叛的代价是永远得不到真爱。从今天开始，任何女人都不会真心爱你。"
张浩想要说什么，但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转身走向餐厅门口。
"对了，程雨桐，保险金记得退回去。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走出餐厅，黑无常从暗处现身。
"做得不错，第一个案子完成了。"
"就这样？"
"当然不是，还有更多的案子等着你呢。"黑无常递给我一张新的名单，"下一个目标，是你的前公司老板。"
我接过名单，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做了什么？"
"逼死了三个员工，还拖欠工资两百万。其中一个员工跳楼前给你发过求救信息，但你当时正在度假，没有及时回复。"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个同事给我发过信息，说老板压榨得太厉害，想要辞职但是找不到新工作。
我当时正在海边度假，就随口回了句"坚持一下"，然后就没再关注。
没想到，他真的跳楼了。
"所以我也有责任？"
"你没有直接责任，但是你可以帮助他们讨回公道。"黑无常说，"这就是收债鬼差的职责，不仅要惩罚恶人，还要安慰冤魂。"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会为他的贪婪付出代价。"
看着手中的名单，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城市里隐藏着比我想象中更多的罪恶。
而我，将成为那些冤魂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