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前公司楼下。
这是一家小型广告公司，员工不到三十人，但**却把它经营得像血汗工厂一样。
我刷卡进了大楼，电梯里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刘敏。
"苏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刘敏看起来很惊讶。
"回来处理点事情。"我按了八楼的按钮，"最近公司怎么样？"
刘敏的脸色暗了下来："还是老样子，陈总又克扣了上个月的提成。说什么市场不好，要和公司共渡难关。"
"小王的事情你知道吧？"
刘敏点点头，眼中含着泪："知道，那天晚上他给好几个人都发了信息，说受不了了。可是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抱怨，没想到他真的会..."
电梯到了八楼，我拍拍刘敏的肩膀："放心，很快就会有改变的。"
走进公司，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狭小的办公区域，破旧的桌椅，还有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门是关着的。
我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正坐在老板椅上抽烟，桌上放着一叠现金。
"苏晴？你怎么来了？"他看到我有些意外，"不会是想回来上班吧？我告诉你，现在公司不缺人。"
"我是来讨债的。"我在他对面坐下。
"讨债？讨什么债？"**一脸疑惑。
"小王、小李、还有小张，他们三个人的命债。"
**的脸色变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小王是自己跳楼的，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我冷笑，"连续三个月不发工资，每天加班到十二点，周末也不让休息。小王有个生病的母亲需要治疗，没钱就只能借高利贷。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选择跳楼。"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没逼他。"**理直气壮地说。
"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传来**的声音："想要工资？做梦吧！现在经济不好，你们能有工作就不错了。不想干就滚蛋，有的是人想来。"
这是小王跳楼前一天，他找**要工资时被拒绝的录音。
**的脸色彻底变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小王死前录下的。"我站起身，"**，你觉得一个人的命值多少钱？"
"苏晴，你别胡闹。我是合法经营，没有犯法。"
"合法？"我掏出那本黑册子，"拖欠工资两百万，逼死三条人命，你觉得这叫合法？"
册子自动翻开，显示出**的罪状。
**看到册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的罪状清单。"我的声音变得阴森，"**，你知道那三个人死后去了哪里吗？"
办公室里忽然出现了三个透明的人影。
小王、小李、小张，他们都站在**面前，眼中满含怨恨。
**吓得浑身发抖："不...不可能...你们都死了..."
"是的，我们都死了。"小王开口说话，声音空洞而恐怖，"但是我们不会安息，直到你付出代价。"
"**，还我工资。"小李说。
"还我老婆的医药费。"小张说。
三个鬼魂同时向**扑过去。
**吓得大叫，想要逃跑，但发现门已经被无形的力量锁住了。
"苏晴！求求你！我可以把钱还给他们家人！"
"现在想还钱了？"我冷笑，"晚了。"
我掏出一张符纸："**，你将体验到他们生前的绝望。从今天开始，你会感受到被债务压垮的痛苦，会感受到家人生病却无钱治疗的绝望，会感受到被人冷漠拒绝的屈辱。"
符纸燃烧起来，**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绝望，就像被困在深井里，看不到一点光明。
"不！我不要这样！"**在地上打滚。
"这只是开始。"我继续说，"从明天开始，你会失去所有的财产。银行会收回你的房子，股票会跌停，所有的投资都会血本无归。你会体验到他们曾经历过的贫困。"
"然后，你会得一种怪病，需要大量的医药费，但是没有人会帮你，就像当初你拒绝帮助他们一样。"
**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痛苦地**。
三个鬼魂看到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谢谢你，苏晴。"小王对我鞠了一躬，"我们可以安息了。"
三个鬼魂慢慢消失，办公室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着地上的**，没有一丝怜悯。
"记住，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刘敏："刘敏，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
"什么？"刘敏一脸茫然。
"**会把公司**给你们，价格很便宜。另外，那些被拖欠的工资也会一分不少地发给大家。"
刘敏还想问什么，我已经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黑无常的身影再次出现。
"第二个案子完成了，干得不错。"
"下一个是谁？"
"你的大学室友，林小雅。"黑无常递给我一张新的资料，"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伪造成了意外。"
我接过资料，看到林小雅的照片。
大学时期，她是我们宿舍里最善良的女孩，总是帮助别人，从不和人争执。
没想到，她竟然会杀人。
"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丈夫？"
"为了保险金，还有为了和情人在一起。"黑无常说，"她丈夫发现了她的出轨，威胁要离婚并且要求分割财产。所以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我叹了口气："人心真的很复杂。"
"是的，所以这个世界才需要我们这样的存在。"黑无常说，"去吧，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看着手中的资料，我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是，这就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