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四合院沉浸在静谧的黑暗中。
林木悄无声息地翻过后墙，轻巧地落在胡同里。
他紧了紧衣领，确认四下无人后，快步向城南方向走去。
今晚的目标是黑市，那个只在午夜至凌晨活跃的地下市场。
穿过几条幽暗的胡同，拐过两个废弃的厂房，远处隐约传来人声。
林木放慢脚步，从怀里摸出块黑布蒙住下半张脸，又压低帽檐，这才继续前进。
压低身形混入人群，林木开始寻找目标。
黑市上的商品五花八门，从粮票布票到古董字画，从进口手表到军用物资，应有尽有。几个摊位前甚至摆着明显是偷来的自行车零件和工厂工具。
"同志，要手表吗？上海牌，全新！"一个瘦小男子凑过来，掀起衣角露出几块闪闪发亮的手表。
林木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他只是想买点果树苗或者优质水果种子。
转了一会，终于在一个偏僻角落发现了卖植物的摊位。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农，面前摆着几捆菜苗和几袋种子，没看到果树。
"大爷，有果树苗吗？"林木蹲下身，压低声音问道。
老农摇摇头："这年头哪有人卖果树苗？种菜还来不及呢..."他打量了一下林木，"同志想要什么果树？"
"什么都行，苹果、梨、桃、杏...最好能当年结果的。"林木说道。
老农嗤笑一声："当年结果？您做梦呢！果树最少也得三五年才能挂果..."他想了想，从身后摸出个布袋子，"倒是有几颗荔枝核和龙眼核，你要是有本事种活，算您厉害！"
林木眼前一亮。荔枝和龙眼！这可是北方罕见的珍品，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北方种植也极为困难。但在灵泉空间里，这都不是问题。
"多少钱？"
"五块钱，不还价。"老农伸出五根手指，"这可是稀罕物，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出第二份！"
确实贵得离谱，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周工资。但林木没多犹豫，掏出钱塞给老农："要了。"
交易完成，小心地将荔枝核和龙眼核收好。
继续逛了一圈，确实没找到现成的果树苗，倒是有几个水果摊，都是这个季节特有的水果。
林木挑了些品相好的桃子和葡萄，每样买了几斤，还挑了一个西瓜。
采购完毕，林木估算了一下花费：水果和种子一共花了二十多元，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但想到以后就有吃不完的水果，这笔投资绝对值得。
离开黑市时已是凌晨两点。
月光被云层遮挡，胡同里漆黑一片。林木凭着记忆摸索着往回走，同时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黑市附近治安不好，经常有抢劫的。
转过一个拐角，突然听到前方有脚步声。
林木立刻闪身躲到一堆废木箱后面，屏住呼吸。
几秒后，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跟上来，在拐角处停下，东张西望。
"人呢？"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道。
"妈的，跟丢了！"另一个声音骂道，"明明看见他拐进来的..."
"找找！那小子买了不少好东西，肯定有钱！"
果然是来抢劫的，林木冷笑，从阴影中观察两人。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子，都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看样子是专门在黑市外围蹲点，抢劫买家的惯犯。
两人分头搜寻，矮胖子正好朝林木藏身的方向走来。
待他走近，林木闪电般出手，一记手刀砍在颈部大动脉上，矮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瘦高个听到动静，警觉地回头："老四？"
林木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找你同伴？"
瘦高个一惊，随即狞笑着晃了晃匕首："小子，识相的把钱和东西交出来，不然..."
话未说完，林木已经如鬼魅般贴近，一拳击中他腹部。
瘦高个眼珠凸出，像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林木紧接着一记膝撞，正中面门，瘦高个仰面倒地，鼻血长流。
"谁指使你们的？"林木踩住瘦高个的手腕，冷声问道。
"没...没人指使..."瘦高个疼得直抽气，"就是看你有钱...想捞一笔..."
原来如此，看来是因为花太多钱，所以才被盯上了。
"你们的应该不止两个人吧，老巢在哪？"林木继续逼问，"抢来的东西都放哪儿了？"
瘦高个起初不肯说，但在林木"温柔"的"劝说"下，很快就招了。
他们一伙五人，在城东老棉纺厂的废弃宿舍有个据点，专门存放赃物，等风声过了再分批出手。
问清地址和人员配置，林木一掌打晕瘦高个，将两人拖到垃圾堆后面藏好。
这伙人不知祸害了多少老百姓，不如趁此机会端了他们老窝。
下定决心，林木按照瘦高个提供的地址，向老棉纺厂摸去。
一路上他保持高度警惕，不时改变路线，确认没有其他尾巴。
老棉纺厂已经废弃多年，围墙倒塌了大半，杂草丛生。
宿舍区在最里面，几排红砖平房破败不堪，只有最角落的一间亮着微弱的灯光。
林木收敛气息，如幽灵般靠近。透过破损的窗户，他看到屋内有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打牌，桌上摆着酒瓶和花生米。墙角堆满了各种物品——成捆的布匹、古董、还有粮食。
"最近风声紧，"第三个是个戴眼镜的瘦子，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得手后消停几天。上周抢的那个老太太，好像有点背景。"
"怕个屁！"刀疤脸灌了口酒，"那些怂包敢报警吗？来黑市买东西本身就不合法！"
林木听了一会儿，确认这就是那伙劫匪无疑。
屋内三人，加上被自己打倒的两个，正好五人。看屋内的赃物数量，这伙人不知道抢了多少了，专挑黑市买家下手。
思索片刻，林木没有贸然行动。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解决这三个人轻而易举，但后续处理赃物会很麻烦。
倒不如让公安来处理。
悄悄退到安全距离，林木从灵泉空间取出纸笔，写下详细地址和情况说明。
然后来到公安局，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去。
接下来就等公安来了。
回到老棉纺厂附近，林木躲在暗处观察。约莫半小时后，两辆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厂区外，十几个公安干警迅速包围了宿舍区。行动干净利落，三名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
确认劫匪落网，林木这才转身离去。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绕道去了趟公安局附近，看到那两个被自己打晕的劫匪也被巡逻民警发现，送进了局子，这才放心。
"一网打尽。"林木满意地点点头。
这伙人罪行累累，少说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算是为民除害了。
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四合院静悄悄的。
林木轻巧地翻墙入院，没有惊动任何人。
进入灵泉空间，林木首先检查了一下买来的水果。
荔枝和龙眼虽然表皮有些发黑，但果核完好。
拿出桃子跟葡萄，指挥纸人将果核取出
果肉收进酒葫芦用来酿酒，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喝了。
果核则洗净，种在灵泉边，很快就有吃不完的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