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听见了仇人的心声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后,我听见了仇人的心声 作者:街边落尘 更新时间:2025-07-10

我死在雪夜。最爱我的男人亲手把刀**我心口。再睁眼,回到他向我求婚那天。

这次我听见了白莲妹妹的心声:“姐姐别怪我,谁让你挡了我和太子哥哥的路呢。

”我笑着接过婚书。真好,游戏开始了。1雪夜血誓我的世界,只剩下冷。

不是冬天扑在脸上的风那种冷。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铁锈味的冷,冻得脑子都木了。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像坏掉的走马灯。最后定格的,是漫天乱卷的雪花,

还有雪地上泼开的,一大片暗红粘稠的东西。那颜色真刺眼。我迟钝地想,那是我的血。

温热的,正从我身体里飞快地流走。视野上方,压下来一张脸。轮廓被雪夜的昏暗模糊了,

可那双眼睛,烧得通红,里面翻腾的东西,我看不懂。是恨?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太复杂了,复杂到让我觉得陌生。这双眼睛,明明在不久之前,还盛满了让我沉溺的温柔,

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暖。他叫季玄,这个名字,我曾在心里,在唇齿间,偷偷咀嚼过千万遍,

带着蜜糖般的甜。现在,这名字哽在喉咙里,带着血沫的腥气。是他。握着刀柄的手,

骨节绷得死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像要挣破皮肤跳出来。那柄薄而利的刀,

此刻正稳稳地插在我的心窝上。刀身冰凉,没入血肉的触感,清晰得可怕。每一次挤压,

都带来一阵撕裂的剧痛,痛得我眼前发黑,几乎要呕出来。“为什么……”声音出口,

细弱得如同游丝,被凛冽的寒风一卷,就散了。更多的血沫涌上来,堵住了喉咙,

呛得我无法呼吸。他离我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他死死盯着我,

眼里的红血丝像一张网,罩住了我。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微微颤抖着,

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即将爆发的洪流。他没有回答。只有那只握刀的手,几不可查地,

又往里送了一寸。“呃……”剧痛猛地炸开,瞬间抽干了我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视线骤然模糊,黑暗如同潮水,汹涌着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要吞噬掉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意识沉下去的最后一刻,我只捕捉到他翕动的嘴唇,

无声地吐出三个字:“……必须死。”这三个字,没有声音,却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魂魄上。黑暗彻底降临。

——————————————————猛地吸进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挣扎着破出水面,

胸口憋得快要炸开。我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得眼前金星乱冒,整个肺腑都在抽痛。“**?

**您怎么了?”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惶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喘着粗气,勉强止住咳嗽,

惊疑不定地抬起眼。视线逐渐清晰。不是冰冷的雪夜。没有呼啸的寒风,没有刺目的血泊。

头顶是茜素红撒花软烟罗的帐子,精致繁复的花纹看得清清楚楚。

身下是熟悉的、铺着厚厚锦褥的紫檀木拔步床。空气里,

弥漫着淡淡的、我惯用的苏合香味道,温暖而甜腻。这是……我的闺房?我回来了?

我茫然地转动眼珠,看向声音来源。是我的贴身丫鬟,春桃。她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担忧,

手里还端着一个青玉小碗,碗里盛着黑乎乎的药汁,热气袅袅。“**,您是不是魇着了?

瞧您这一头的汗。”春桃放下药碗,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丝帕,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额角。

肌肤被温热的丝帕触碰,带来真实的触感。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那彻骨的寒冷,

那心口被贯穿的剧痛,还有那双烧红的、绝望的眼睛……一切清晰得如同昨日。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春桃愣了一下,

随即答道:“**您睡糊涂啦?今儿是腊月十八呀,您及笄礼后的第三天。

昨儿个您还念叨着今日府里有贵客来,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熏了那件新裁的云锦袄子呢。

”腊月十八……及笄礼后第三天……一个惊雷猛地在我脑中炸开!这一天!我记得!

就是这一天,季玄,带着他父亲镇国公的请期婚书,正式登门,向我父亲求娶于我!

也是在这一天,那个披着纯善外衣的毒蛇。我的好表妹白莲,在我接过婚书,

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时,亲手递给我一杯下了药的甜汤!那药,不会立刻致命。

它像附骨之蛆,一点点侵蚀我的健康,让我缠绵病榻,形容枯槁。直到一年后的那个雪夜,

在季玄终于查到下药之人是白莲,怒而质问她时,她却反咬一口,

哭诉是我因嫉妒而构陷于她。甚至拿出了所谓的“证据”……那绝望的争吵之后,

便是他亲手刺向我心口的那一刀!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刚刚回魂的茫然,如同滚烫的岩浆,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能乱。白莲,季玄……他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用他们的血,

洗刷我的冤屈和痛苦!“**?”春桃看我脸色煞白,眼神却冷得吓人,担忧更甚,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去禀告夫人,请个大夫来瞧瞧?”“不必。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恨意,声音冷硬,“扶我起来梳洗。

贵客……不是快到了么?”我要亲眼看看,这场戏,他们打算怎么开场。

2前厅暗涌前厅里,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气。空气中飘着上好的碧螺春茶香,

还有几碟精致点心的甜腻气味。父亲端坐在主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母亲坐在他下首,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季玄坐在客位首位。他穿着一身玄色云纹锦袍,

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墨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剑眉斜飞入鬓,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线条显得有些冷硬。那双眼睛,此刻低垂着,

看着手中茶盏里浮沉的茶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这张脸,曾是我全部的光。如今再看,只觉得每一个线条都淬着冰,带着心口那把刀的寒光。

我走进前厅,脚步声很轻。季玄闻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刹那,我的心狠狠一缩。

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像是……某种决心?

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挣扎?快得抓不住,便迅速被一种近乎公式化的温和所覆盖。

“沈**。”他站起身,声音低沉悦耳,一如往昔。我微微颔首,

脸上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新嫁娘羞涩的微笑,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指甲再次掐进掌心,

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演戏而已,谁不会?“阿芙来了。”父亲笑着开口,

语气带着明显的满意,“今日玄儿过来,是代镇国公府,送上请期婚书。

”他示意旁边的管家。管家立刻上前,双手捧着一个洒金红封,恭敬地递到季玄面前。

季玄接过那沉甸甸的红封。他的指尖似乎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动作有瞬间的凝滞。随即,

他稳步走到厅中,在我面前站定。他离我很近。

那股清冽如同雪后松针般的熟悉气息再次萦绕过来。前世,这气息曾让我无比安心。此刻,

却只让我胃里阵阵翻滚,心口那个无形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双手将红封递向我。

“沈**,”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此乃家父亲笔所书请期婚书,

择定明年三月廿八为吉期。季玄……特来相询,沈**可愿应允?”他微微低着头,

目光落在红封上,没有看我。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父亲是期待的,

母亲是紧张的,下人们是恭敬而好奇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托着那决定我前世悲惨命运的红封。前世,就是接过这封婚书后,

巨大的狂喜让我失去了所有警惕,才给了白莲可乘之机。这一次……我缓缓抬起手。指尖,

即将触碰到那鲜艳的红纸。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轻、带着点怯生生的脚步声从侧门传来。

紧接着,一股清雅的莲花香气飘入鼻端。“姨父,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