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尽资源养出的妻子沈竹心和假少爷弟弟孟北宵苟且。她害我家破人亡出车祸后,
又亲手拔了我的氧气管。我的魂魄飘在半空,却见死对头江皎皎撞开病房门。
她红着眼跪在床边,颤抖着抚摸我冰冷的脸。“回川,
我来晚了......”后来她毁了沈竹心的公司,逼孟北宵跳楼。自己却吞了整瓶安眠药,
倒在我的墓前释然一笑。“我来陪你了。”再次睁眼,我重生到向沈竹心求婚那天。
我当众扔掉钻戒,转身抱住威胁我退婚的江皎皎,“我娶你,好不好?
”她承诺爱我护我一世,婚后一年却变了。她伪造文件转走我所有股份,
把我锁在地下室喂狗食讨孟北宵欢心。孟北宵把我**送进老女人房间时,
我不死心拽住她的袖子。“你说过不会让我难过......”她嫌恶地甩开我,
“死对头的话,你也信?”1我劝父母抛售公司保住后路后,
攥着过户合同和离婚协议去公司找江皎皎。江皎皎曾说,
只要我把父母留给我的别墅过户给孟北宵,她就考虑放我家一马。今天公司有董事会,
助理却堵在电梯口难为情地告诉我。“先生,
今日江总有事不在公司......”我按开免提逼他拨通电话,过了许久,
听筒才传来江皎皎的不耐声。“我都说了别拿工作烦我......”助理颤抖着嗓音解释,
“是先生要签别墅过户给孟先生的手续......”那边犹豫片刻,却很快冷笑出声,
“让他滚回家。”回到许久未归的家后,我才发现客厅挂着的结婚照不见了。
孟北宵穿着我的睡衣,将江皎皎霸道地搂在怀里。听见动静,他的臂弯紧了紧,
指尖绕着她的发丝慢悠悠道。“大哥,是我头晕不舒服,
才让皎皎陪我......”江皎皎侧头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向我时目光骤然冰冷。
“跟他废话什么?”江皎皎最是重视工作,此时亮起的手机屏幕全是外商的未接来电,
她却耐着性子陪孟北宵。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江皎皎上前抽走我手中的文件。
她随便扫了一眼,正要签字时,孟北宵忽然拽住她的衣袖软下声道。“皎皎,
让我替你签好不好?这是大哥让给我的房子,我也想有点参与感。”江皎皎落笔的手顿了顿,
把文件轻轻放在他膝盖上。“我的就是你的,就算是工作的文件,你想签哪个就签哪个。
”“我不是怕你嫌麻烦吗,笨蛋。”孟北宵在她侧脸落下一吻。“就知道你最疼我。
”他们浓情蜜意的模样刺得我眼眶发烫。孟北宵瞥见我蹙起的眉,直起身子笑道。“好了,
我现在就签,大哥不愿意看到我,我还不想你破坏我们难得的二人世界呢。”他签好字后,
才发现纸张后还压着几页纸。是我和江皎皎的离婚协议书。江皎皎给他递温水时,
见他犹豫的模样不由问道,“还没签好?”孟北宵心虚地笑了笑,“好像还有个附件,
我也一起签了?”见江皎皎无所谓的态度,我的指尖几乎嵌进掌心,“江皎皎,
你真的不再看看协议内容?”她嗤笑一声,像听见什么笑话,“有什么好看的?
一套房子而已。”“是你害北宵丢了孟家少爷的身份,这是你欠他的。
”孟北宵把协议推过来时,挑衅地看着我,“大哥,我签得像不像?
”江皎皎被他搂过腰往沙发里带,下巴蹭着他的头顶:“行了,没意思。”我低头惨然一笑。
罢了,至少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刚拎起外套,孟北宵突然叫住了我。“大哥等等,
把你剩下的东西收拾干净再走呗。”我扫着熟悉又陌生的家。“你们不是扔得很干净?
”孟北宵无辜地耸了耸肩,“大哥你错怪我们了......你衣帽间还有几件旧西装呢,
我哪敢乱动。”江皎皎冷眼看着我,“自己心脏,北宵可和你不一样。”无奈下,
我只好跟着孟北宵去了衣帽间。2衣帽间被孟北宵的名牌西装占满,
而我的旧衣服像垃圾般堆在角落。孟北宵戴着江皎皎送我的高定手表,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真没想到,你还真敢离婚?离开江皎皎你什么都不是!”他挑起眉尾笑得张扬,“大哥,
就算你是真少爷又如何?从小到大,你哪次争得过我?”“父母的传家宝在我手里,
皎皎送你的名表跑车现在也是我的,你什么都没有。”孟北宵说得没错,我虽是真少爷,
可他毕竟是父母亲手养大,对他好极了。可就是因为父母的纵容,才被他害到险些破产,
甚至要面临牢狱之灾。如今我只庆幸父母看清了他。我无视孟北宵的挑衅,“孟北宵,
我连江皎皎都能舍弃,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你喜欢,拿去便是。”孟北宵不屑一笑,
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旧衣服的确没什么可稀罕的,
但我这有些有趣的东西......”他散落一地的照片上,是我与沈竹心纠缠的亲密照。
可这一世,我分明从未与她有过瓜葛。原来......孟北宵也重生了。我强撑镇定,
好笑地看着他,“换脸的把戏而已,你以为能骗得过江皎皎?”“我的好大哥,
好歹活了两世,我没那么蠢。”他嗤笑着晃了晃打火机,火苗蹿起的瞬间将照片点燃,
又漫不经心地抛进旧衣服堆里。他突然尖叫着踉跄后退,脸上泛起惊恐,“皎皎,快来救我!
”江皎皎撞开门的瞬间,瞳孔骤缩,下意识朝我伸手。她的指尖快要触碰到我衣袖时,
孟北宵却瘫坐在地,指尖颤抖地指向满地焦黑的照片。“皎皎,
大哥发现我知道了他和沈竹心的事,想毁了证据......”“孟回川!
”江皎皎的怒斥让我耳膜生疼。我看着她皱紧的眉,笑到流出泪。“衣帽间有监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江皎皎喉结滚动,目光掠过我被火光照亮的脸,
压抑着情绪别开眼,“我只信北宵。”“你为了钱连命都能赌,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孟北宵抖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过来,大哥还要打我......”话音未落,
江皎皎的巴掌已经甩在我脸上。我踉跄着跌进身后的火海,脚踝在剧痛中发出声响。
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恍惚中看到江皎皎惊慌地向我伸手时,
孟北宵却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哀嚎。“皎皎,我的头忽然好疼!
”“我不是故意发现大哥秘密的,我也不知道他会和沈竹心......你那么爱他,
他怎么能背叛你?”江皎皎眼底的犹豫只停留了半秒,便将孟北宵扶起身。
我浑身被灼烧到麻木,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任由热浪吞没最后一丝意识。恍惚中,
我竟听到江皎皎着急的声音在耳边盘旋。“管家!快去救他!”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灌进鼻腔,
我在剧痛中逐渐恢复了意识。江皎皎的声音带着怒意。“植皮手术为什么要切他完好的皮肤?
我只想给他教训,没想置他于死地!”我心头一颤,她这是在为我说话?我强撑着睁开双眼,
江皎皎见我醒了,冷着脸把账单甩我身上。“北宵珍藏的表都被火毁了,你尽快赔给他。
”我喉间泛起苦涩。原来她生气,是为孟北宵被烧毁的表不值。若是我真葬身在火海中,
她也无动于衷吧。她盯着我麻木的神情,烦躁地深吸一口气。
“北宵在孟家寄人篱下那么多年,你让让他怎么了?”她的话让我险些笑了出来。寄人篱下?
委屈?我哑着声音道,“江皎皎,当年我被接回孟家后,睡储物间的是我,
被他泼热汤的是我,连考上名校的通知书被他撕碎的也是我!”而这些,
拥有两世记忆的江皎皎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把孟家公司的股份让给他,
把你身边的位置让给他,难道还不够吗?”我盯着她紧抿的唇,字字句句道。
“难道你信那些照片是真的?上一世沈竹心害死了我,我怎么可能和她再有牵扯?!
”她别过头,不自然地开口,“但你不该对北宵动手......”“够了。
”我打断她的话,眼泪滚落在床单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信他是你的事,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盯着我缠着纱布的腿,喉咙滚动,“你从今天起安分待在医院,
别给我添乱。”“软禁我?”我扯动嘴角,牵扯到脸上的灼伤,让我疼得倒抽气。“江皎皎,
你凭什么?”她突然倾身逼近,“就凭你替孟氏欠了我五百万,
凭你......”“没资格说不。”3我被软禁在病房的第七夜,
窗沿传来金属撬动的轻响。我强撑着还未起身,窗户就被人从外推开。看清来人后,
我捏紧被单,喉咙突然发哽。“沈竹心,你来干什么?”她额头渗着薄汗,
盯着我腿上层层纱布后瞳孔骤然收紧。“跟我走。”她脸上有几分不忍,叹气道,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已经给你爸妈买好了出国的机票。
”“我也知道江皎皎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我替你联系好了假死公司,
你愿意换个身份......”她还未说完,我就果断点头,“好。”她哑然失笑,
“我以为你的脾气会拒绝我。”我看着窗外泛白的天,“人都会变,我现在只想活着。
”“你不是总说亏欠我吗?我接受你的赎罪。”见她神情松动,我冷声道,“但沈竹心,
你害死我全家的账,我永远记得。”沈竹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看着表道,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担忧地看着我的腿,“你可以吗?”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浑身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哆嗦,我却扯了扯嘴角。“二楼跳下去摔不死。”“想什么呢,
我会护你安全的。”沈竹心在院中张开手臂的瞬间,恍惚间与记忆深处的身影重叠。
多年前江皎皎也是这样站在我家院中,带着我偷溜出去看遍夜色与日出。
那时的她捧着一颗炙热的真心,只要我开心就好。身体失重的瞬间,我眼底泛起酸涩。
爱了两世,甚至甘愿为我殉情的人,为什么说变就变了?我刚站稳,就被车灯晃得睁不开眼。
江皎皎推开车门冲出来,双眼死死盯着沈竹心护在我腰侧的手。“孟回川!”她声音发颤,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沈竹心把我护在身后,“你害他还不够惨?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江皎皎冷笑一声,巴掌狠狠扇在沈竹心脸上。她拽住我的衣领,
把一张报告单拍在我胸口。“解释清楚!”“谁准你擅自同意打掉我们的孩子?”“孩子?
”我大脑一片空白,盯着报告单上的‘妊娠三周’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我和她何时有了孩子?三个月前的记忆忽然涌入我脑海。那天她吐到脱水,
孟北宵执意开车送她去急诊。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在场能签的人只有我。
她醒来时哭着说小腹坠痛得像被掏空,孟北宵却哄着她道。“医生说你是急性胃炎,
给你做了小手术。”原来,她并没有胃病,那场手术。
是堕胎......是孟北宵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我刚扯住她的袖口,
她的手机突兀响了起来。孟北宵的嘶吼从听筒传来。“皎皎,我好难受,
大哥为什么要让管家给我下毒?”她身体一僵,低头看我时眼尾泛红。“孟回川!
”江皎皎甩开我的手。“那可是你弟弟!”“我没有......”我猛地咳出一口血,
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她别开脸,声音发颤却硬撑狠厉。“如果北宵有半分差池,我要你好看。
”4江皎皎的人强行把我架上车。“先生,你就老实和我们回老宅吧。”回去后,
原本钳制我的保镖在瞥见门口身影时,猛地松开了手。管家见状疾步上前,
“老爷从国外回来了,这些日子天天念叨您呢。”我心头酸涩。江家爷爷是待我最亲的人,
他重病出国治疗,我们已有三年未见。跟在管家身后时,我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有江爷爷在,
至少我不会再被软禁,总能寻到脱身的时机。踏入玄关的刹那,
江爷爷的目光陡然凝在我渗血的裤腿上。“回川,你......”我侧头,
惊觉孟北宵也在家中。他不是中了毒在医院抢救吗?可我来不及细想,
就被江爷爷扶着坐到沙发上。对上他殷切的目光,我低头盯着地面,“是我不小心摔的。
”江爷爷挥退所有下人,说要单独同我说话。孟北宵赖着不走,他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江爷爷耐着性子同我道。“爷爷这把年纪,也该抱孙子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孟北宵,
“你年纪不小,也该考虑婚事了,我替你物色了几户人家......”“我有喜欢的人!
”孟北宵下意识脱口而出,看到江爷爷骤然沉下的脸色,又慌忙垂下眼眸,声音发颤。
“我的事......就不劳爷爷费心了。”爷爷又絮絮问了我几句近况,我喉头哽咽,
眼眶烫得发疼。就在这时,孟北宵端着水杯上前。“爷爷说了这么久话,嗓子该哑了,
快喝点水吧。”我瞥见他嘴角一闪而过的诡笑,猛地伸手去拦。
“别喝......”他瞬间敛了笑意,“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在水里下毒?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笑出声,“没错,水是有问题,但你能阻止我?”“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让她对你彻底死心!”他猛地攥住江爷爷的下颌,将水强行灌进他嘴里。
老人剧烈抽搐着倒在地毯上,指节死死抠住我的袖口。门廊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江皎皎推门时脱口而出,“回川......”她的话到嘴边却顿住,转而望向孟北宵。
“北宵,医生说你刚洗完胃怎么就......”她目光落向倒地的爷爷,瞳孔骤缩,
“怎么回事?!”孟北宵迈步向她跑去,颤抖着指向我,“是大哥......他害我不够,
还要害爷爷!”“爷爷待他如亲孙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救护车驶离后,
江皎皎的保镖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拖进阴冷的地下室。“孟回川!
”“爷爷的事我会派人彻查,但......”“沈竹心的事,你必须说清楚。”我开口时,
她捂住我嘴的手在发抖。她声音发哑,红着眼死死盯着我。“上一世你们做了十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