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苏凌轩，苏家的嫡次子。父亲苏文渊是江南首富，母亲云氏出身书香门第。
按理说，我该是锦衣玉食、前程似锦的贵公子。可惜，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
父亲续弦娶了继母柳如烟，她带来了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儿子——林昭然。从那时起，
这个家就变了。今日，我刚从学院归来，便听到下人们议论纷纷。"少爷，不好了！
"贴身小厮阿福慌张地跑来，"老爷要召集全家开会，说是有要事宣布。"我心中一紧。
这种阵仗，必有大事。走进正厅，父亲端坐上首，继母柳如烟坐在一旁，林昭然站在她身后，
一脸得意。最让我意外的是，我的未婚妻白浅雪也在场。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凌轩，
你来了。"父亲的声音有些沉重，"为父有话要说。"我恭敬地行礼："父亲请讲。
""昭然已经成年，为父决定让他接手东市的三间铺子，以及城外的那处庄园。
"我心中一惊。那三间铺子是苏家最赚钱的生意，那处庄园更是母亲的嫁妆。"父亲，
那庄园是母亲留给我的。"我忍不住开口。柳如烟冷笑："凌轩，你这话就不对了。
昭然也是你父亲的儿子，理应有份家产。再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林昭然上前一步："二弟，我比你年长，又即将成亲，确实需要这些产业支撑门面。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成亲？我看向白浅雪，她依然低着头。"还有一事。"父亲继续道，
"昭然与浅雪的婚事，我已经定下了。下月就举行婚礼。"什么？我如遭雷击。
白浅雪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自幼定亲，感情深厚。如今父亲竟然要她嫁给林昭然？"父亲，
这不可能！浅雪是我的未婚妻！""凌轩！"父亲猛地拍桌，"你在质疑为父的决定？
"柳如烟阴阳怪气地说："凌轩啊，你还不知道吧？浅雪早就不喜欢你了。她说你太过迂腐，
不如昭然有担当。"我看向白浅雪："浅雪，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她终于抬起头，
眼中含泪，但语气却是冰冷的："凌轩，我们不合适。昭然哥哥更能给我幸福。
"我的心瞬间碎了。从小到大，我以为她是真心爱我的。每次我从学院回来，
她都会第一个迎接我，为我准备最爱吃的糕点，陪我在花园里吟诗作对。原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好，很好。"我冷笑，"既然你们都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昭然得意地搂住白浅雪的肩膀："二弟，多谢成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要多多照顾小弟才是。"我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胃里翻涌着恶心。"还有。
"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凌轩，你也该成家了。我已经为你定下了新的婚事，
对方是城南木材商张老板的女儿，人还不错。"张老板的女儿？
那个又胖又丑、还有些痴傻的张翠花？"父亲，我不同意！""由不得你不同意！
"父亲怒道，"这门婚事对苏家有利，你必须娶！"柳如烟在一旁冷笑："凌轩，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受宠的二少爷吗？现在昭然才是这个家的继承人。你能娶到张家女儿，
已经是高攀了。"我明白了。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容不下我了。
父亲被枕头风吹得神魂颠倒，继母处心积虑要为自己的儿子铺路，而我，
只是一个碍眼的存在。"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冷声道。"你敢！"父亲起身，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辣的疼痛让我清醒。这个从小疼爱我的父亲，如今为了继母母子，
连亲情都不顾了。白浅雪在一旁默不作声，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既然如此，这个家我不待也罢。"说完，我转身就走。"站住！
"父亲在身后大喊，"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我头也不回："正合我意。
"第二章离开苏府后，我在城中的客栈住下。阿福偷偷跟了出来，眼圈通红："少爷，
咱们真的不回去了吗？""不回去了。"我看着窗外的夜色，"那个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可是少爷，您身上的银子不多，能撑几天啊？"我摸了摸怀中的荷包，
里面只有十几两银子。作为苏家二少爷，我从来不为银钱发愁，如今身无分文，倒是头一遭。
"阿福，你回苏府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阿福坚决摇头，"奴才从小就跟着少爷，
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我心中一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阿福还真心对我。
"那好，我们主仆二人，就在这世上闯一闯。"次日清晨，
我决定去找我的老师——翰林院学士陈夫子。他曾经说过，如果我愿意，
可以推荐我去京城国子监深造。陈府门前，我递上拜帖。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
态度却很冷淡："苏二少爷，老爷不在府中。""那我等等。""老爷要出远门，
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管家的话明显是在推脱。我明白了。苏家的变故，想必已经传开了。
陈夫子是聪明人，不想招惹麻烦。正准备离开，迎面碰上了白家的马车。
白浅雪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凌轩？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而已。"我淡淡地说。她咬了咬唇："凌轩，
昨天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迫不得已？"我冷笑，"是谁逼你的？
""我......"她说不出话来。这时，林昭然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走到白浅雪身边，
亲密地握住她的手。"浅雪，跟这种落魄公子有什么好说的？"林昭然得意地看着我，
"二弟，听说你被父亲赶出家门了？啧啧，真是可怜。"我没有理他，准备离开。"等等。
"林昭然叫住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这十两银子给你，
够你花一阵子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优越感。"不用。"我冷声拒绝。"别逞强了。
"白浅雪也开口了，"凌轩，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还要面子做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想笑。在他们眼中，我除了苏家二少爷的身份，就真的一无是处吗？"你们说得对，
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看着他们，"不过，我有的是时间。"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林昭然的嘲笑声："时间？时间能当饭吃吗？"回到客栈，我陷入了沉思。
我必须想办法赚钱，而且要证明自己。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孟老爷子。
孟老爷子是江南有名的古董商，曾经因为一件古画的真伪和其他商人起了争执。
我当时正好在场，凭借在学院学到的知识，一眼就看出那是赝品，
替孟老爷子避免了巨大损失。孟老爷子当时就说，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去他那里做事。
现在想来，或许这是个机会。我立刻动身前往孟家。孟府比苏府小得多，但收拾得很雅致。
孟老爷子年过六旬，须发皆白，正在书房里鉴赏一幅字画。"凌轩？"看到我，
孟老爷子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我如实说了自己的遭遇。孟老爷子听完，
长叹一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凌轩，你能来找我，说明还信得过老夫。""孟爷爷，
您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当然算数！"孟老爷子眼中闪过精光，"正好，
老夫最近要去京城参加一场古董拍卖会，需要一个眼光毒辣的助手。你若愿意，
就跟我一起去。"京城！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京城人才荟萃，机会无数，
正是我施展抱负的好地方。"我愿意！""好！"孟老爷子拍案而起，"准备准备，
三日后我们就启程。"第三章三日后，我跟着孟老爷子启程前往京城。马车颠簸了七天七夜，
终于到达了这座传说中的都城。京城果然繁华，街道宽阔，商铺林立，各种方言杂陈，
好不热闹。孟老爷子在京城有一处宅院，专门用来存放古董。我们刚安顿下来，
就有人来拜访。"孟老，听说您来京城了，特地来看看您。"来人是个中年胖子，满脸堆笑。
"哦，是魏掌柜啊。"孟老爷子淡淡地应道。这个魏掌柜是京城最大的古董行的掌柜，
在业内很有名声。不过孟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此人心术不正，经常用赝品坑骗外地商人。
魏掌柜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孟老，这位小兄弟是？""我的助手。
"孟老爷子简单介绍。魏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轻视："看起来很年轻啊，能有什么本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对了孟老，明天的拍卖会，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魏掌柜试探着问。"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孟老爷子不肯透露。魏掌柜碰了钉子，
讪讪地离开了。当晚，孟老爷子把我叫到书房。"凌轩，明天的拍卖会非常重要。
京城各大古董商都会参加，甚至连宫里的人都可能会来。""孟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孟老爷子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幅字画："这是唐代大家吴道子的真迹，价值连城。
但是我怀疑，明天会有人拿赝品来搅局。"我仔细观察这幅画，笔法流畅，神韵自然，
确实是真品无疑。"您希望我做什么？""帮我把眼把关。你的眼力我信得过。"第二天，
拍卖会在京城最大的会馆举行。我跟着孟老爷子进入会场，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各色人等应有尽有。拍卖开始，前几件拍品都很普通。
直到第八件拍品出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各位，
这是一幅传说中的吴道子真迹《仙女散花图》。"拍卖师高声介绍。台下议论纷纷。
我仔细观察那幅画，心中一惊。这分明是赝品！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是线条缺乏灵性，
用墨也不够精纯。最关键的是，画上的印章有问题。我在孟老爷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孟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淡淡一笑。"五千两！"有人开始竞价。"八千两！
""一万两！"价格越抬越高，很快就达到了三万两的天价。这时，
孟老爷子站了起来："各位稍等，老夫有话要说。"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这幅画，
恐怕是赝品。"孟老爷子的话如石破天惊。魏掌柜立刻跳了起来："孟老，
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吴道子真迹！""是吗？"孟老爷子冷笑，"那请问，
吴道子是什么朝代的人？""当然是唐代。"魏掌柜理直气壮。"既然是唐代，
那么画上为什么会有宋代才出现的颜料？"全场哗然。我在心中暗暗佩服孟老爷子的眼力，
确实，这幅画使用了宋代才发明的一种蓝色颜料。魏掌柜脸色苍白，
还想狡辩："这...这可能是后人修补的......""还有。"孟老爷子继续道，
"画上的这方印章，印文是'逸仙居士'，但据我所知，这个号是明代一位文人的雅号，
怎么可能出现在唐代的画上？"现在连外行都能听出问题了。魏掌柜彻底说不出话来，
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主持拍卖的官员也很尴尬，连声道歉，宣布这件拍品无效。这时，
孟老爷子取出了他的那幅真品。"各位，这才是真正的吴道子真迹。"经过专业人士的鉴定，
确认无误。这幅画最终以五万两的高价成交。拍卖会结束后，很多人都来找孟老爷子，
想要结交。更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有宫里的太监前来，说是贵妃娘娘听说了此事，
想要召见孟老爷子。我跟着孟老爷子进了宫。贵妃娘娘年约三十，容貌绝美，气质高雅。
她对古董字画很有研究，和孟老爷子谈得很投机。"听说孟老爷子有一位年轻的助手，
眼力很是了得？"贵妃娘娘看向我。我连忙行礼："臣不敢当。""不必谦虚。
"贵妃娘娘笑道，"本宫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请你鉴定一下。"她让太监拿来一个青瓷花瓶。
我仔细观察，这是一件宋代的官窑瓷器，釉色莹润，器型优美，是难得的精品。
"这是宋代官窑的作品，应该是真品。"我如实说道。贵妃娘娘满意地点头："不错，
这件瓷器确实是官窑真品。年轻人，你很有才华。"临别时，
贵妃娘娘给了我一块腰牌："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块牌子来找本宫。
"第四章从宫中出来，孟老爷子很是高兴。"凌轩，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连贵妃娘娘都夸你有才华，前途无量啊。"我虽然心中高兴，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在京城这个地方，只要有才华，就不愁没有机会。当晚，我们回到住处，
阿福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为我们庆贺。"少爷，您今天真是太厉害了！"阿福兴奋地说道，
"那些达官贵人都对您刮目相看呢！"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阿福去开门，
回来说："少爷，有一位自称是苏府管家的人求见。"苏府管家？我心中一动，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让他进来。"进来的果然是苏府的老管家苏伯，
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算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二少爷！"苏伯一见到我，眼眶就红了，
"老奴终于找到您了！""苏伯，你怎么来了？"苏伯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二少爷，
府里出大事了！"我心中一紧："什么事？""少夫人......不，
是柳姨娘的真面目暴露了！"原来，就在我离开苏府后的第五天，有人揭发柳如烟的身份。
她根本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女儿，而是青楼出身！更可怕的是，
林昭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而是柳如烟和不知名男人的私生子！"老爷知道真相后，
气得大病一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苏伯眼中含泪，"二少爷，您快回去看看老爷吧，
他一直在念叨您的名字。"我心情复杂。父亲虽然对不起我，但毕竟是生身之父。"还有呢？
""柳姨娘和林昭然见事情败露，卷走了府里的大部分财产逃跑了。白家**知道真相后，
也羞愤难当，说什么都不肯嫁给林昭然了。""现在苏府上下一片混乱，账房先生说，
再这样下去，苏家就要彻底败落了。"孟老爷子在一旁听着，叹了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啊。
"苏伯继续说："二少爷，现在整个江南都知道，您是被奸人所害才离家的。
大家都说您是个好孩子，老爷错怪了您。"我沉默良久。"二少爷，您就跟老奴回去吧。
老爷需要您，苏家需要您！"苏伯跪了下来。孟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凌轩，
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决定吧。"我扶起苏伯："苏伯，起来说话。父亲的病怎么样？
""大夫说，老爷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但是他一直心事重重，病情反而越来越重了。
"我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父亲是真的病了。"好，我跟你回去。
"孟老爷子理解地点头："你回去照顾父亲是应该的。不过，如果苏家的事情了了，
你还是回来帮我吧。老夫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一定。"第二天，我跟着苏伯启程回江南。
马车快到苏府时，我远远看到门前跪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白浅雪！她穿着素服，
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到我的马车，她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连忙迎了上来。
"凌轩！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下了马车，冷冷地看着她："白**，
你跪在我家门前做什么？""我......我是来谢罪的。"她的眼泪哗哗地流，"凌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错什么了？""我不该听信谗言，不该背叛你，
不该......"她哽咽得说不下去。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我，
是真心爱过她的。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又何必如此？""不！"她忽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凌轩，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吧！"我冷漠地推开她："白**，请自重。
"这时，苏府的大门打开了，几个下人匆忙跑出来。"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
"第五章走进苏府，昔日的繁华已经不见，到处都显得萧条冷清。我直接去了父亲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父亲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头发也白了大半。看到我进来，他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轩儿......轩儿！"他颤抖着想要坐起来。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父亲，您别动，
好好躺着。""轩儿，是父亲对不起你......"他老泪纵横，
"父亲被那毒妇蒙蔽了心智，做了糊涂事......"看着父亲这副模样，
我心中的怨气消散了大半。"父亲，都过去了。现在您要紧的是好好养病。""苏家的产业，
都被那对母子卷走了......"父亲痛苦地说，"轩儿，苏家对不起你，
是父亲无能......"我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您放心，苏家不会倒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详细了解了苏家的情况。正如苏伯所说，
柳如烟母子确实卷走了大部分财产，包括现银、地契、还有几间最赚钱的铺子。
现在苏家账上只剩下不到一千两银子，而且还欠着外债三千多两。更糟糕的是，
很多生意伙伴听说苏家出事，都纷纷要求结清货款，甚至有人趁火打劫，
想要低价收购苏家的产业。我召集了府中的管事和伙计，商议对策。"二少爷，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账房先生愁眉苦脸地说，"如果再不想办法，最多半个月，
苏家就要彻底完了。"我仔细查看了账本，发现苏家虽然现金不多，
但还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比如祖传的古董字画，比如城南的那处丝绸作坊，
比如码头的那间仓库。"这样，我们分几步走。"我在纸上画了个图，"首先，
把祖传的几件古董拿去京城变卖，应该能换来不少银子。""可是二少爷，
那些都是祖传的宝贝啊......""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坚决地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次，丝绸作坊要重新开工。
我在京城见识了一些新的图案和款式，可以试着改进我们的产品。""最后，
码头的仓库可以对外出租，虽然赚得不多，但至少是一份稳定的收入。"众人听了我的计划，
都觉得有道理。但是账房先生还是担心："二少爷，这些办法虽然好，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那些债主催得很急，说是再不还钱就要告官了。
"我想了想："告诉债主们，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后还不上，
苏家所有产业任由他们处置。""这......"众人都很担心。"相信我。
"我的语气很坚定。当晚，我写了信给孟老爷子，请他帮忙代售几件古董。
孟老爷子很快回信，说是已经联系好了买家，价格也很合适。与此同时，
我开始着手改进丝绸作坊的产品。我在京城时，
注意到贵妇们喜欢那种色彩鲜艳、图案精美的丝绸。而苏家的丝绸虽然质量上乘，
但款式过于保守。我画了几个新的图案，都是仿照京城宫廷的风格，
又请了几个手艺精湛的绣娘来**样品。半个月后，孟老爷子的银票到了，总共三万两银子。
我立刻拿去还债，剩下的钱用来购买原料和招募工人。新款的丝绸很快就**出来了，
色彩亮丽，图案精美，确实比以前的产品更吸引人。我亲自去江南几个大城市推销，
效果出奇的好。很多布商都对这种新款式很感兴趣，纷纷下了订单。一个月后，
苏家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账上还有了盈余。父亲的病也因为心情好转而大有起色。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