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江枫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手里攥着一张离婚协议书。纸张被汗水浸湿，
墨迹有些晕开。白歌走了。昨天晚上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
今天就给他留下这么一张冰冷的纸。"江枫，我们不合适。"协议书上只有这么一句话，
没有多余的解释。江枫想起昨晚的争吵。"你就是因为我家有钱才嫁给我的对不对？
"那是他喝醉后说的话。白歌当时脸色发白，眼里全是失望。"你这样想我？
""难道不是吗？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女人，能看上我什么？"现在想来，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江枫冲出别墅，开车直奔白歌的出租屋。雨下得很大。
他站在楼下按了一整夜的门铃。没人应答。邻居探头出来："那姑娘早上就搬走了，
拖着行李箱，哭得眼睛都肿了。"江枫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他掏出手机，
颤抖着拨打白歌的号码。"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江枫瘫坐在楼梯间，双手抱头。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歌的场景。那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正好照在她身上。那一瞬间，
江枫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他走过去搭讪："同学，能认识一下吗？"白歌抬起头，
眼睛很干净，像山间的泉水。"为什么？""因为你很好看。"白歌脸红了，
低下头继续看书。从那天开始，江枫每天都去图书馆。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看她。
白歌起初很抗拒，总是换座位躲着他。后来江枫发现她每天只吃馒头配咸菜，心疼得不行。
"跟我去吃饭吧。""我不饿。""那我请你喝奶茶？""不用了。"江枫想了个办法，
他每天买两份饭，自己吃一份，另一份"不小心"留在白歌桌子上。
白歌总是等他走了才偷偷吃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学期。
有一天白歌终于主动跟他说话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江枫愣了一下，
诚实地说："因为我想娶你。"白歌瞪大眼睛，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们才认识几个月。
""那就再认识几个月。"江枫笑了，眼里全是认真。后来白歌真的嫁给了他。婚礼很盛大，
江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白歌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像仙女。"江枫，我没有嫁妆。
""你就是我最好的嫁妆。"新婚的日子很甜蜜。江枫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哪怕公司再忙也要回去陪白歌吃饭。白歌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虽然手艺一般，
但江枫吃得很香。"歌歌，你做的菜比五星级酒店的还好吃。""你就会哄我开心。
""我说的是真心话。"江枫抱着她，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好景不长。
江家的生意越来越大，江枫的压力也越来越重。他经常加班到深夜，
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白歌几面。白歌体贴，从不抱怨。但江枫能感觉到她的孤单。"歌歌，
再等等我，等这个项目结束就好了。""我知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白歌总是这样，
什么都说不用管她。江枫心里愧疚，但生意上的事情真的抽不开身。直到昨天晚上，
他喝醉了，说了那些伤人的话。现在想来，白歌这一年多来承受了多少委屈？江枫站起身，
雨水顺着头发滴到地上。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她。绝对不能。
第2章江枫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朋友圈、甚至是白歌大学同学，
他都找了个遍。三天后终于有了消息。"江少，找到了。白**在火车站买了去她老家的票。
"江枫二话不说，立刻开车赶往火车站。白歌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山村，每天只有一班火车。
江枫赶到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走了。"下一班什么时候？""明天下午两点。"江枫买了票，
在候车厅坐了一夜。第二天火车到站，他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没有白歌。江枫傻眼了，
难道情报有误？他又买了返程的票，想着也许白歌改变了主意。还是没有。
江枫在火车站待了整整三天，每一班去白歌老家的火车他都上去找过。第四天，
他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白歌的室友小慧。"小慧，歌歌到底去哪了？""江枫，你还有脸问？
歌歌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小慧语气很冲。"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去找她道歉。""你以为道歉有用吗？歌歌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小慧，
求你了。"江枫的声音有些哽咽。小慧沉默了一会儿："她没回老家，在市里找了份工作。
""什么工作？在哪？""一家咖啡厅，叫'时光'。"江枫立刻赶过去。
时光咖啡厅在市中心的一条小巷里，很安静的地方。江枫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白歌。
她穿着咖啡厅的制服，正在给客人点餐。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江枫心疼得不行。
白歌也看到了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跟同事说了几句，然后走到江枫面前。
"你来做什么？"声音很冷，完全不是以前的温柔。"歌歌，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白歌转身就要走，江枫拉住她的手。"松开。""我不松。"咖啡厅里的客人都在看他们。
白歌不想闹得太难看，只好跟江枫走到一边。"江枫，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纠缠我。
""我没有签离婚协议。""那是你的事。""歌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枫声音很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白歌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伤人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我当时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醉话往往是真心话。"白歌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江枫心上。"不是的，歌歌，我爱你，
真的爱你。""爱？"白歌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的钱才嫁给你的，这就是你的爱？
"江枫哑口无言。"江枫，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
本来就不该在一起。""谁说我们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合适？
"白歌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一年到头见不了我几面，回到家就是工作工作工作，
我跟你说话你都不耐烦，这叫合适？"江枫被说得无话可说。的确，
这一年来他忽略了白歌太多。"歌歌，我可以改的。""江枫，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挽回。"白歌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江枫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在咖啡厅坐了一整天。从白歌上班坐到她下班。
白歌下班后没有理他，直接从后门走了。江枫追出去，但白歌已经上了公交车。第二天，
江枫又来了。这次他什么也不说，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点一杯咖啡，坐一整天。
白歌偶尔会看他一眼，但很快就移开视线。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江枫每天都来。
其他客人都认识他了，有人好奇地问白歌："那个男人是谁？每天都来，是你男朋友吗？
"白歌摇摇头："不是。""那他为什么每天都来？""不知道。"白歌说着不知道，
心里却很清楚。江枫这是在等她回心转意。可是她真的回不去了。那天晚上江枫说的那些话，
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爱江枫，但她更爱自己的尊严。第3章一个月后，
江枫瘦了整整十斤。他每天准时出现在咖啡厅，从不缺席。就算公司有再重要的会议，
他也会推掉。助理王秘书着急了："江总，您这样下去不行啊，
公司那边...""公司的事你看着办，我信任你。
""可是董事会那边...""我爸那边我会解释。"江枫头也不抬，
继续盯着手机看白歌的照片。王秘书叹了口气，不敢再说什么。这天是白歌的生日。
江枫准备了一个很大的蛋糕，还有999朵玫瑰。白歌看到那些花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江枫，你拿走。""今天是你生日。""我说了拿走。"白歌语气很坚决。江枫有些失落，
但还是让人把花拿走了。蛋糕他切了一小块，放在白歌面前。"就一口，好不好？
"白歌看着那块蛋糕，想起以往的生日。江枫总是会亲自给她做蛋糕，虽然做得不怎么样，
但她吃得很开心。"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我？""因为我爱你。""爱？"白歌冷笑，"江枫，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知道。""你不知道。"白歌摇头，"爱是尊重，是信任，
是理解。而你呢？你怀疑我，伤害我，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江枫被说得哑口无言。
"歌歌，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够了吗？江枫，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白歌说完，回到工作岗位上。江枫坐在那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她比以前瘦了很多，
但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只是不再对他笑了。晚上下班后，白歌照例从后门走。江枫跟在后面，
保持着距离。白歌住的地方很远，要换两趟公交车。江枫开着车慢慢跟着公交车，
确保她安全到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江枫从未间断过。
白歌的同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歌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他是我前夫。""前夫？那他为什么还每天来？""不知道。"白歌说着不知道，
心里却开始动摇。江枫的坚持让她意外。以前的江枫从来没有这样的耐心。这天下午，
咖啡厅来了一个醉汉。醉汉看到白歌，眼睛发亮。"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先生，
您喝多了，我帮您叫出租车。"白歌礼貌地拒绝。醉汉不依不饶，伸手就要碰白歌。
"别装清高，陪哥哥玩玩。"就在这时，江枫站了起来。他走到醉汉面前，眼神很冷。
"把你的脏手拿开。""你谁啊？多管闲事。"醉汉推了江枫一把。江枫没有还手，
但身体挡在白歌面前。"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脏手拿开。""不拿怎么样？"醉汉又要动手，
江枫抓住他的手腕。"怎么样？我让你进医院。"江枫的声音很平静，但威胁意味十足。
醉汉看到江枫的眼神，莫名有些害怕。"算你狠。"醉汉灰溜溜地走了。白歌看着江枫，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不用谢，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江枫坐回座位，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天晚上，白歌失眠了。她想起刚才江枫保护她的样子。
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他们还是从前的夫妻。第二天，白歌主动给江枫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你昨天保护我。"江枫受宠若惊，接过咖啡："歌歌，这是我应该做的。""江枫。
""嗯？""你每天这样守着我，到底想要什么？"江枫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她。
"我想要你回来。""回到哪里？""回到我身边，回到我们的家。"白歌沉默了很久。
"江枫，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来了。""我可以试试。""你试不了的。"白歌摇摇头，
转身去忙别的事情。江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难受。但他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第4章又过了一个月，白歌的生活出现了意外。她住的那栋老楼要拆迁，
所有住户都必须搬走。白歌看着搬家通知，有些发愁。市中心的房租太贵，
她一个人承担不起。江枫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找到她。"歌歌，搬到我们家去吧。
""不可能。"白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你准备搬到哪里？""这不用你管。""歌歌，
我是真心关心你。""我说了不用你管。"白歌语气有些急躁。江枫看出她的为难，
心里很疼。第二天，江枫找到房东。"这栋楼我买了，不拆了。"房东以为自己听错了。
"先生，您说什么？""这栋楼，我买了。"江枫拿出支票本，当场写了一张支票。
房东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直了。"先生，您确定？""确定。"江枫签字，成交。
消息传开后，整栋楼的住户都沸腾了。不用搬家了！白歌听到消息，立刻就猜到是江枫做的。
她冲到咖啡厅找他。"江枫，你疯了吗？""没疯，很清醒。""你为什么要买那栋楼？
""因为你住在那里。"江枫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直接。白歌气得发抖。
"你知道那栋楼值多少钱吗？""我知道。""值得吗？""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江枫的话让白歌无言以对。她想生气，但又觉得感动。这个男人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江枫，你不要再这样了。""歌歌，我只是不想看你为难。""可是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
"白歌声音有些哽咽。江枫心疼了，伸手想要抱她。白歌往后退了一步。"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江枫把手收回来，"歌歌，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我过得很好。
""瘦了十几斤，这叫过得好？"江枫心疼地看着她。白歌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
当天晚上，白歌失眠了。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江枫的车。他又在楼下守了一夜。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每当她很晚回家，江枫总是会在楼下等着，
确认她安全到家才离开。白歌的心开始松动。她想起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江枫。
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的真心。现在的江枫，比以前更加真心。可是，
她真的能原谅他吗？第二天，白歌主动找到江枫。"我们谈谈。"江枫眼睛一亮，"好。
"他们去了公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江枫，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信任了。""信任可以重新建立。
""你觉得可能吗？"白歌看着他，眼中有期待也有疑虑。"我觉得可能。
"江枫握住她的手，"歌歌，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怎么证明？""我辞职。
""什么？"白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辞职，江家的生意我不管了。""你疯了？
那是你的事业。""事业没有你重要。"江枫很认真，"歌歌，我以前太在意事业，
忽略了你的感受。现在我想明白了，没有你，再大的事业又有什么意义？"白歌震惊了。
她了解江枫，知道事业对他意味着什么。江家是百年世家，到了江枫这一代更是蒸蒸日上。
他竟然说要为了她放弃这一切？"江枫，你不能这样。""为什么不能？
""你爸爸不会同意的。""那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江枫坚定地说，"歌歌，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的不是什么家族事业，我要的是你。"白歌看着他的眼睛，
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一刻，她的心彻底乱了。第5章江枫说到做到，
第二天就向江父提出了辞职。"你说什么？"江父以为自己听错了。"爸，我要辞职。
""为什么？""我要去追我老婆。"江父差点被气死。"你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家的事业？""她不是一个女人，她是我老婆。""她现在是你前妻！
"江父拍桌子，"江枫，你清醒一点！""我很清醒。"江枫平静地说，"爸，
我知道您不理解，但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同意！""这不需要您同意。"江枫说完，
转身就走。江父气得胸闷，但拿儿子没办法。消息很快传开了。